老朽还?以为多严重呢, 少说还?能再熬个十?天八天的, 还?不如让老朽睡个安稳觉。”
“……你那诊金要不要了?”
蔺师仪以此威胁, 那嘴碎的老头?总算安静下来。
伤口上的腐肉被一点点刮下来, 饶是用过麻药, 怀里人还?是蹙紧了眉,额间细密的汗t?往边上淌下, 待刀剑向更?深处挖去, 顿时浑身紧绷,唇齿间溢出一点低吟, 眼睫轻颤,似乎就要醒来。
挨刀子的还?不如是他?呢,起码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心慌,他?想。
一只宽大的手掌附上去,遮住她?的眉眼。
温声哄道:“别怕,再忍一会儿。”
*
楚火落醒来时,是躺在一张陌生的竹床上。
她?恍惚地盯着房梁看了许久,迟钝着思考自己是怎么从驴背上变到这来,连肩头?的伤也?不再火辣辣地疼了,反倒有一点舒服的凉意透过去,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应当?是敷了草药。
微微侧眸,便瞧见个趴在床沿的脑袋,头?发束得一塌糊涂,松松垮垮的,还?有几缕向上翘着,发尾的部分则像稻草似的杂乱地铺在被褥上。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左手小心地从被窝里溜出来,戳了戳竖着的小“翎毛”,将它摁下去,松开手指,又会重新立起来,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