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算了,我一个去干粗活的人,哪享得这种福?”
“叔,你再考虑考虑,很便宜的!”
“叔?”
任凭她怎么叫唤,男人却只是摆摆手,而后迈着急匆匆的步子上路,若是去晚了,工头不收人可就糟了。
楚四娘只好盘腿坐着继续等,眼神巴巴地望着那条来村口的路,心里不由得发慌。
她为这桩生意可是已经欠下了五十文的巨款的,家里的米也吃得差不多了,要是开不了张,就真的只能上山挖野菜度日了。
这般困窘,楚四娘只能尽力招揽每一个路过的村民。
“婶子,要坐车去镇上吗?”
“哎呀,不去不去!”
“姨,去镇上吗?坐驴车,一文钱一个人。”
“我提脏衣服去洗呢!”
楚四娘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天已经彻底白了,这辆新驴车上却依然空空如也,似乎在预兆着她今日的饭碗里也将空空如也。
“你这驴车,载人不?”
楚四娘抬头看去,是那日在河边洗衣的妇人,她今日穿了身靛青色的袄裙,手臂上挎了一个大竹篮子,上头盖了块白布,从竹编的缝隙中露出圆润的蛋壳,干干净净的,显然是被好生清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