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飞了起来,才放慢步子等我过去。
“笑什么?”我走到他身边问。
李迟舒脖子都快不晓得怎么放下来,高兴得眼都弯了:“原来现在真的可以放风筝。”
“现在不可以。”我把他的线轴拿过来替他放线,正儿八经地反驳。
李迟舒一蒙:“啊?”
“春天才可以。”我说,“我是春天。”
他愣了愣。
“当然了,”我抬头看着已经远到变成小黑点的风筝,又接着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是夏天,秋天,冬天。我可以是一年四季。”
我没有看向李迟舒,因为他此刻还怔怔地看着我。如果我看回去,他又会立刻躲开。
过了会儿,他别开脸,用自以为我听不见的方式低低地说:“其实你是沈抱山就可以。”
我装没听见,转而问他:“想不想喝水?”
李迟舒说:“好。”
他接过线轴,在原地等我买水。
我在转身那一刹那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我与李迟舒的想法如此大同小异又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