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他又小勺小勺挖着,问:“你为什么给我系红领巾啊?”
“……”李迟舒给我挖的太大一口,把我牙冰得半天出不了声。
好一会儿,我才说:“系了红领巾,才是小朋友啊。”
李迟舒说:“可是我系了也不是啊。”
……
李迟舒好像笨笨的,在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上都很迟钝。用十年后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浪漫过敏。
可他的迟钝似乎不是生来就迟钝,是横跨他大半个人生的孤独把他敏感的情绪积压得太久太厚,等到爆发时我已来不及挽回。
我避而不答,又去挨他:“再喂我一口。”
他兴许还是不大习惯这样的亲密,这次没挖给我,只是提醒说:“冰柜里有一模一样的……”
“你喂我嘛。”我用肩膀轻轻撞他,“喂我嘛,一会儿我还你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