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石榴的外皮是硬的,她拿刀子挑开一个口儿,便顺着内里凹凸不平的纹路,慢悠悠的剥开了。
将白色的薄膜一层层剔除,内里便是水晶般剔透的果粒,锦书去净了手,取了玉盘安置,正待进前殿,便见夏邑捧着颜料过去。
“怎么,”她低声问:“圣上要作画吗?”
“锦书姐姐有所不知,”夏邑感激她前几次帮助,轻声回答:“画圣齐元子今日入宫,要为圣上画像,总管吩咐我早些准备。”
姚老太爷与齐元子有旧交,锦书是知道的。
只是老太爷去得早,她年纪又小,却不知齐元子是否记得她了。
在心底摇摇头,她将那些想法抛出脑中,同夏邑一道进了前殿。
圣上坐在案前,正随意翻阅面前奏疏,余光瞥见她进来,不觉一笑。
锦书上前去将玉盘放下,下意识的看他一眼,却见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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