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她真的没出过半点力气呢。
学生会也认为,有人捐赠了大批物资,改善小朋友的生活,而我们作为邻居,也应当尽一份力。所以,我们轮流于下课后前往给小朋友讲故事,帮他们温书。
轮到我的那天,我在那里碰见了易笛风的秘书,她带人送东西过来,她说她最近每天都来做监工。
想起易笛风的话,我就对王秘书说:“你们真是辛苦,日日受易笛风欺压,又还要来被她派来这里出力。可她才是世青,真是莫明其妙。”
王秘书笑得很灿烂:“我们是拿了你们易大小姐的人工来这里开工的。我们来这里的一分一秒、出力的轻重,我们都是收了她的人工的。这里墙上喷的每一滴漆,床上每一张新被子,花园新栽的每一株花,阅览室新增的每一本书,都是她提供的。她居功甚伟。”
我糊涂了:“可易笛风说是你们做的啊,她手指头都没动呢。”
“可是,她花了好多钱才让我们完成这些,所以,她得忙着去赚更多的钱了啊!”王秘书说完,还摸摸我的头,怜惜地说,“又一个被易笛风歪理搞晕了,连小天才都未能幸免。”
我想我当时是给气晕了。想我李子熙,虽说不是神童,可也是以区区九岁就跳级读中一,现在居然因为易笛风的一通胡言乱语而被人如此瞧扁。
我非常生气,所以好几天都没找易笛风说话,连找她算帐我都忍住了。我坚决不主动找她说话。可我还没等到她来找我说话,她就等来了诺贝尔和平奖。
家里人要帮她庆祝,可她兴趣缺缺。我忍不住奚落她:“哼,不是说是手下的功劳,这奖是拿得心虚了?”
想不到她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是啊,所得的奖又不是医学物理之类无庸置疑的专业奖项。这个奖项向来是非多多,今年落在我们头上,说不定不过是渔翁得利而已。”
“什么‘我们’?不是你自己么?”我挑她语病。
没想到她居然很无辜地笑:“这是我们易家所有人付出的结果,而我只是代表罢了。”
我顿时心生警惕:“你上次也说是别人动手出力,可你看,最后领功的还不都是你。”
易笛风扶额笑:“这样说吧,我用飞机送你去非洲给那边的小朋友补习功课,讲故事,所有的吃喝用度都由我出,每天还给你发人工,你愿意在那边待上一年吗?”
一年?那是365天。
易笛风又说:“半年?”
半年?有180天,多少小时?
易笛风笑:“你看,很辛苦的吧?那边喝水、洗澡、看病、读书啊等等都很受限制呢。若我去了大半年,回来后可能丑得被人抛弃呢。所以在那边的人才辛苦呢。”
我当时想,对啊,易笛风每次都是快去快回的,去年去了一个月回来就比饿鬼更恐怖。
易笛风还说:“再说,这个是虚名,若是子熙你今年在国际中学生数理化竞赛中得奖,那我们就真是该大肆庆祝一下。这是你个人实力的证明哦。”
现在我必须羞愧地承认,当时我是被她捧得忘乎所以了,所以有点飘飘然地走了。
可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故意对枫林叔叔说:“安琪拉都是靠手足卖命,自己领奖,令人心寒啊!”
枫林叔叔居然失声笑起来:“哪里学来如此老气横秋的话?”
我故意叹了口气:“人人都这样说。”又把易笛风那番话改头换面地转述。
叔叔摇摇头,笑:“这样说吧,若你一个人去给小朋友补习,就算你不吃不喝,不吃不睡,一个钟帮一个小朋友,那一天也只能帮24个,对吧?”
我点点头。
“但是,易笛风她派100个手下去,那一天就能帮2400个。她的功劳也不小吧?”
“可人人都说严伯伯那种拿医学奖的才是有实力的。”
“那要从哪方面看了。严伯伯这种是发明奖,讲的是个人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