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茶水间比菜市场尚要热闹,无办法,本市资讯发达,言论自由,八卦滋生。难得今日连男士都齐齐八下。

“成世不吃不喝都买不起。”

“我几世人都买不起。”

“不要说买,连见都未见过。”

“不知何人家有如此财力又无声无息。连国际刑警都自叹不如的本市娱乐记者竟然都挖不到料。”

负责单边贸易的刘子豪看见杜枫林,把报纸展到他面前,咧嘴笑:“杜老大,若你买了,我们不但能看能摸,估计还有可能开一回兜兜风,过下瘾。”

杜枫林见到“YI 2 ”的车牌,再看看那大头像上的男女,女的像被男的拥在怀里,虽看不清面目,但那个是易笛风绝对没错。那件在法兰克福穿过的紫蓝色中长大衣和同色系的毛线帽,那从帽沿泻下来的及腰长发,还有日日上身的白色长裤。

“喂,杜老大,以你的身家,又不是买不起,不用铁青着脸吧?”

“啊,杜,杜署长,你把报纸揉烂了,我准备将车特写剪下来给我男友的。”刚进署里不久的梁玉芬叫起来。

杜枫林醒过神来,松开报纸,端着咖啡回到办公室,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苦,非常苦。居然忘了放糖,他不喜欢喝苦咖啡。再扯扯领带,真是令人窒息。

晚上,易笛风居然主动来电,东扯西扯。今次她回港,杜枫林就每晚都会与她通电话,随便讲些重要不重要的,天南地北。今晚说欧洲名车,谈日本便宜车,就是半点不提她的“YI 2”跑车。

不说,他当然不会问。不知那个人是谁,居然一齐去泡夜店。李劲?穿着似乎过于朴素随便。梁高飞?他应该矮些。她在本市还认识谁呢?她以前的同事?有点像,高高大大的。

其实,不管是谁,杜枫林都不太在意,他知道,无人可以轻易打破易笛风坚硬的外壳,进入她的心房。尽管,她表面平易近人,亲切无比。

杜枫林站在楼顶,望着维多利亚港,听着耳边的小瀑布声与喷泉音乐相应起伏。

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心中映下了那双亮晶晶的澄清的眼睛?珠宝店初会时比珠宝更亮的双眸,还是在法兰克福讲述圆的故事时比故事更令人的沉沦的声线。他不知道。

杜枫林不会抗拒,他从来无单身或纵乐的念头。但,他非常清楚易笛风的坚固程度非同一般。读书时不是书呆子,但对男女关系向来都无动于衷。她同事甚至认为她不是同性恋就是在暗恋无望的人。但他知道不是。

他知道,在易笛风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当中,她其中的一个青梅竹马最为惨痛,苦恋她多年,在她毕业那年终于绝望与他人结婚。今时今日亦算得上功成名就,年初孩子满月,易笛风亲自给他妻子孩子都送去名贵礼物。镇上相识的人提起他们少年时,她都会笑着否认:“不要乱讲,无这回事,小心他老婆罚他啊。”

杜枫林清楚知道,易笛风就是如此对爱情无心无肺,但她内心深处却又柔软异常,事事为他人着想。她的心护有层层盔甲,一直到现时都从未让人靠近过,总是将人远远推离。她与父母都不多亲近,但她总是把亲人放在首位。她的心从不交与他人,一旦付出,便是一生一世。

所以,想得到她的心,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力量,让她觉得外面有足够安全可以丢盔弃甲。

不要问杜枫林如何探得如此打破坚硬外壳的方法,因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他在英国读大学时,有一门的选修课是――西方占卜学。

他大哥刚毕业接管父亲的公司时,要求他帮忙辅助打理欧洲的分公司。当时他一边读书,一边管理自己的股票与基金,接管了欧洲的公司后,时间实在紧,又要加紧时间修够学分,所以他拣了认为无需花多少功夫的西方占卜学。

不过,开课时方发现这是重大决策失误。清一色是女生选修该课,杜枫林是唯一选修该课程的男生,万红从中一点绿,想逃课都极之困难。无奈之下,只好带公文到课堂上批阅,全班女生为他做掩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