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笛风笑:“我的英文名是安琪拉,不是安琪儿。”
说得大家又笑了。
李劲说:“稍后就请市场部联系教育局和社会福利署,商谈细节问题。今晚通过两大电视台将消息发布出去。”
曾天明点头答应。
从会议室出来,靠近楼梯间竟然听到楼下兴奋异常,想来是秘书传出免费疫苗的消息。本来大家认为只有员工本人可以领取免费疫苗,现时当然是意外之喜。独家的新疫苗上市,尤其是抗艾滋病的,售价十分之昂贵,对于人口多的工薪家庭来讲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这也是易笛风要捐赠疫苗的部分原因。
回到办公室,刚饮口水未吞落,杜枫林就出现在门口,易笛风竟然一时失神忘记吞下,被呛到,连连咳嗽。
杜枫林长腿大迈,急急抛下手中物件,一手扶着易笛风,一手轻拍她背心。易笛风呛得眼泪都出来,好半日方恢复。
“直至今日方相信饮水真的是可以噎死人。”杜枫林摇摇头,后又想到,“话说回来,之前在莱茵河上吃早餐时,难道当时饮的是水而非食点心噎到?”
易笛风缓过一口气,答:“那次是看美景,一时忘情,忘记咽落去。”
杜枫林挑挑眉:“哦,那这次呢?”
易笛风学他挑挑眉:“看美男啊。”
“脸皮愈来愈厚,说的什么话。”
“真话。”
“傻话。”杜枫林打开带来的纸袋,拎出来的竟然是尚有热气的栗子蛋糕和奶茶。
易笛风简直是目瞪口呆:“你在变魔术?如何能堂而皇之地拿进来?不怕人侧目?”
“我身材高大,遮住有何难?”
易笛风放手吃完,心满意足地瘫坐着,动也不想动:“吃饱后最想睡,不要以为我酒足饭饱就什么都会答应。”
杜枫林微笑:“我们会要求日方于下周一开庭,定会速速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们也不好无缘无故在媒体上说什么,你与日方商量他们能否购买我们的抗艾滋病疫苗,当然,高于市场价,如此一来,媒体会报道易氏与日方恢复贸易往来,亦可趁机暗示日方认可的是易氏的疫苗,多少有助我们的声誉。”
杜枫林含笑点点头:“今晚或明早给你回复。”
“今晚不必了,晚上请人吃饭。”
“也好,我今晚亦约人吃饭。”
易笛风约前上司邓志恒先生夫妇和师傅王立基吃饭,他们三人是她第一份工作的同事。
王立基其实是采购经理,但当时代邓先生带过易笛风一段时间。俩人到现时都尚在原公司,在粤港两地往来。邓夫人唐菲菲亦曾是易笛风的同事,她当时是工程师,与邓先生相恋后就辞职,结婚生仔,目前移居至香港的手续仍在轮候中,与儿子俩人居住在广州,等待邓先生的不定时相聚。易笛风去年尚见过她的儿子。
易笛风本想提前到,双方却意外在大堂等电梯时就撞到。
“足有一年未见面,头发都如此长了。”唐菲菲拉着易笛风上下打量,转头对邓先生说,“你是她老板时她尚是男仔头。”
王立基微笑点头:“是,短短的,小小的耳朵都露出来。”
唐菲菲说:“听说你跳槽后先去了间美资公司,后又去了间比利时公司,无料到现时竟跳到香港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王立基亦说:“初初就觉得你胜其他同龄人多多,但亦未想到你可如此短时间就到本市立足。我们都已被逼北上开荒,早无立足之地。”
邓志恒含笑不出声。
易笛风忙笑着说:“我是靠‘关系’的。”暗想,若他们知道我靠的是正在与日方火拼的易家就不知作何想法了。她尚未对他们说过自己来港的实情。
唐菲菲说:“无论如何,你已打拼到本市,而我已成黄面婆。”
“你儿子都两岁了,快要上幼儿园,你已可出来工作了。”
唐菲菲摇摇头:“舍不得一日长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