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姨和王舒萍探头一看,都说:“太过贵重了。”
易笛风笑:“若你们这些人结婚都送三个月人工加长假。”
王舒萍欢呼:“如此一来,不想方设法尽快将自己嫁出去简直说不过去。”
易笛风说:“这些中低档的手机、相机、MP3数码产品回内地作礼物非常受欢迎。岚姨和王秘书再去买几个金坠子,我第一来香港就买了它,作小孩的礼物非常适合。”
想到初初见到杜枫林就是因为买金坠子,无从料到由此世事变迁。
易笛风和司机阿光先到阿光乡下,然后易笛风自己驾阿光平日开的房车回去。
易笛风父母见她回家,欢喜之余又十分之担忧。小镇向来早婚,过25岁未结婚的年轻男女十分罕有,易笛风却是一直未带过男友见家长。虽然见到她穿着打扮无甚变化,都是牛仔裤或白裤套风衣,但现时见到她驾车回,怕她因职高财多,更难成姻缘。
母亲忧心忡忡:“你的同学通通都结婚生仔了,细佬都做父亲了。你要到何时方肯摆手?你看你看,因你我已愁得头发白、眉毛白。”
易笛风笑:“母亲大人,更年期问题要正视,莫乱拿旁人开刀。”
小镇生活节奏慢悠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在六点前一般已结束,九点半几乎都就寝。不过,易笛风之前有开通互联网,倒也不会不便。因临近香港,广东省内几乎大小村落都有香港无线台和亚视台的电视节目。
第二日,易笛风到水库边跑步回来,路上见到老镇长。他半开玩笑地说:“年轻人莫忘父老乡亲啊。”
易笛风说:“小镇直至几日都尚未有高中,不如起间高中。”
惊得老镇长张大个嘴,狐疑地看着她:“你开玩笑?”
“你先请示县教育局,所有的硬件设施由我出,学校与其他公立高中一样由他们管理,统一招生与高考,若无问题就请你与他们于明日到我处。我后日会离开,我回去会派人过来商量细节。若顺利后年九月份就可开学。”
老镇长待易笛风走远都怀疑自己白日做梦。
易笛风心想,易家的老家梅县侨民多多,捐赠都不知凡几,样样齐全。反观该小镇,夹在两个大镇之间,集市、客运站、运动场样样都无,连所高中都无。以前就读尚无大碍,但近年人口爆炸,都实行地方保护政策,跨镇升学门槛越来越高,大大影响该镇学生继续学业问题。再说,高中能不寄宿亦会方便些。原本想过连大学一次过办好,又恐小镇无甚经验应对,先起间高中要紧,累积经验。
傍晚时分,父母忙着设宴款请周遭的亲戚,这是乡下习俗。外出少回的子女回来,总会宴请亲朋好友。这也许是一种对于平安归来的感恩行为,一直延续到今时今日,未曾改变。
易笛风准备下次去易家乡下,看看是否有同样习俗。虽然地方相差甚远,但都是讲客家方言,说不定会有许多相同之处。
晚饭过后,父亲仍陪好饮酒的亲戚在楼下继续吃喝。易笛风初略收拾,已觉得筋疲力尽。
易笛风上楼梳洗后打开电视,见到似乎是杜枫林,一瞬间尚以为是思念过度,回过神来见到竟然是重播的日间新闻现场,场面之宏大真是令易笛风大吃一惊。待她听到杜枫林宣称自己已有心仪之人时,更是讶异,他居然会如此轻易就被逼得大张旗鼓?应该不至于,真是乱来。又杂七杂八暗想,他行情竟如此好,不禁又微微笑了。
给杜枫林发条短信说:“小斑马跟小白马回家见岳父母,白马父亲朝小斑马咆哮‘回去把纹身洗掉再来,别以为我们这些小百姓怕你们这些古惑仔就可以乱来,无法无天!’”
杜枫林回得也有趣:“我不穿横纹衣物,亦尚未沦落至鸵鸟的地步,要追着长颈鹿兄弟跑只为问用何种脱毛膏。”
相较于杜枫林与易笛风,杜夫人心情就七上八下。
当日杜夫人与一班太太相约在杜府打牌。午间新闻时分,众人正在吃水果,见到新闻播放杜枫林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