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待他们宣称破产无法偿还时,我们才能控告。但这样一来,诉讼就没完没了,陷入他们的圈套。收集证据最为困难,现下就要开始进行。”
易笛风想到一点:“估计它那块地也早已转卖,那倒是值点钱。”
大家听得都笑了起来。
易笛风问:“陈律师,既然它有可能无法付钱,那有无法律法规可依让当事人坐牢?就算是日政府撑腰也不是斗不过。总得出口恶气。”
陈律师笑:“专利诉讼方面不行。但只要有证据证明日森是以不正当手段取得商业秘密,就可动用刑事诉讼手段寻求商业秘密保护。”
保全组长刘伟明忙把结果说出来:“经过初步调查,已离职的两名试验室员工,那位助理技术员违反保密协议到本市一家小型规模的制药厂上班,另一位技术员离职后就移民东京。”
大家都静听他报告。
刘伟明说:“在试验室员工的口述中,发现那个已离职半年的技术员郑丽娟最为可疑。她男友在日本留学,辞职登记结婚后,即办理移民至日本。她丈夫尚未毕业,所以已很方便地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地就在东京大学附近。郑丽娟目前待产中,他们的经济状况不错。已让我们保全公司东京分部的保全人员暗中看守他们。”
这就是问题了。在物价昂贵的东京,无祖产无正式工作的青年夫妇,何以过得舒适?
刘伟明接着说:“在郑丽娟离职前一段时间内,正是各研究员日以继夜修改报告的最后阶段。与她一起上夜班的人都曾不知觉地睡着过。目前估计是被下药。同事回忆说,初初得知怀孕时,她曾担心男友不愿此时结婚生子,但后来主动辞职结婚,说是怕药物影响胎儿,但未曾提过移民日本。离职的前一个月,经常精神恍惚,她自己称是怀孕所至。”
易笛风问:“巡夜保全没发现过异常?监视器有无记录?”她去过易氏的试验室,但不知道这些细节。
谢长星说:“因为试验室的保密性,若无许可,保安是不允许接近及进入的,也不能录像。”
刘伟明说:“在内部,我们会继续追查,寻找证据。另外,我们打算分别在本市和东京都聘请私家侦探调查郑丽娟这大半年的活动,以期更快获得证据。”
易笛风点点头:“一切要加紧进行,就这么办吧。既然日森拿到的有可能是郑丽娟泄漏的旧配方,那我们的疫苗就仍按原计划上市。”
她转过头对朱震说:“请帮忙拟张公告,待我签名后送发到我们易家所有全球的公司企业机构,中止与日本在谈的任何项目,也禁止与日方进行任何新的项目,都寻找其他的合作厂商。目前能拖延的合同请尽量拖延,损失不大的就悔约。尽一切可能停止从日本进口,也停止出口到日本。尤其是我们独有的无其他可替代的生物药物,还有日方必不可少的原材料。”
停了停,又补充:“若是由我们指定的上游厂商,也要求他们尽量跟进。还有,请帮忙通知欧洲和美洲的CEO明早开会,让各特助及秘书做好准备到易居集合。”
众人见到易小姐碰到突发情况,不惊不慌,安然淡定,已觉实属不易。换成其他刚接收的千金,怕早已竭嘶底里。但仍无想到她竟然强到要主动出击,虽然未必全是坏事,但众人多少觉得这决定有些冲动。
不过今次日方所作所为实在过火,虽然许多事情目前尚无法掌控,考虑也不周,但众人也觉得应该有所行动。再说,日本与易氏的直接贸易并不算太多,并不会对易氏带来很大实质性的损失,这样至少可以不处于气势被压倒的状况。不要因为生意人就不会意气用事,只盯着利益看。当一群年轻人气势冲天时,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大家亦不强烈反对。
众人出去后她还在自言自语:“全球的医院不在特助的管理范围内,还真不知是由谁负责的,如何通知呢?今晚要问下梁高飞知不知道。真是可悲可怜可叹的不成材老板。”
李劲扶额轻笑:“你真要与日方较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