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高飞和王舒萍得知易笛风要前往特首的冬至晚宴,立即着手准备。
易笛风从文件堆中抬起头:“你们不要将我搞成白雪公主。”
梁高飞说:“老夫人早有准备,我一早已定制了礼服。”
王舒萍说:“白雪公主亦是不错的构思,我与形象师商讨下。”
易笛风哭笑不得:“竟像行军打仗。”
王舒萍说:“说得对极了。第一次亮相,务必让人记住。叫一击即中。”
一会,王舒萍回来说:“钱小姐说将易小姐扮成白雪女王。”
易笛风奇了:“你居然去询问脾气古怪的人能有什么正经答案?她不是服装设计师么?怎么给你出主意?”
“服装师对形象设计都有一手的,只是许多有名气的人服装师不愿意做如此琐碎的事而已。上次你们两个都说对方脾气古怪,又一见如故,所以请教于她。果然你们臭味相投,她说你上次设计的一条白色裙子她已做出来,很适合,给你加顶皇冠就行了。可惜之前无怂容易老夫人从拍得真金白银的皇冠。”
易笛风给一大堆待消化的文件逼得疯,现时在家尚要熬夜奋战,就懒得理,说:“我就做个傀儡吧,省心省力。不好还有人可以做替死鬼。”
王舒萍可不怕:“我明早即去取礼服,然后和钱小姐去拣皇冠,再替你选件相称冬衣。你记得签单就是了。”
躺在床上,醒起白天的想法,不待杜枫林的电话到来就致电过去:“记得曾在小说中看过,港人看重欧洲车而看不起日本车。”
“确是事实。”
“但商务车大多选日本车。”
“无错。处于成本问题。”杜枫林亦不多深入打探。
“若我增加或删减已通过的预算,是否是比较大件事?”
“是。若影响不大,尽量不变,然后在预算内作些小更改以达到你目的。”
易笛风想想确实只能这样,只好暂时放低。
冬至当日,易笛风吃过岚姨准备的汤圆后,方装扮妥当,由周天泽接去。
因考虑到尚要招待客人,周天泽要易笛风早些到,所以早早来接。见到易笛风吹声口哨,躬身:“女王陛下,请!”
易笛风设计的原是极简单的西式白裙,但钱家雨用了厚实的华贵面料,若隐若现有些隐隐约约的光泽,裙摆正右边还用金线绣有一条逼真的金龙,裙的滚边也是小小的金龙,做得相当有中国皇室特色。外套颜色是在中国历史上有尊贵的帝王地位的黄色,大大的衣领上也是一条不是很显眼的金龙。易笛风一张雪白的小脸露出来,衬得俏丽异常,不见沉郁。
周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周宅占地颇广,其中的锦鱼池在本市颇有名气,据说是风水池。自周先生将周宅作为特首府后,戒备加严,常人不大能见到锦鱼池了。
已到的客人尚不多,但保全、侍应等来往穿梭,已是热闹渐涌。
周天泽带领易笛风先到书房见周先生,然后自己和家姐周天泓迎客去。
易笛风送上王维的授经图。周先生怔住了:“你哪里寻得如此稀罕的东西?”
易笛风笑笑:“不嫌弃就好。”
周先生摸着上面的学子,轻轻说:“读书似乎无论在何年代都当是最美好的年月。犹记得易雨邀我上学的日子,一袭校裙,她爱穿不穿的,搞得老师头痛。人老了,总是想当初。”
易笛风最喜周先生与她说母亲的事。
“你外婆的事不必担心。她是担心后的放心。你母亲父亲皆是天灾遇难,上次听得你又碰上天灾,方一时急火伤身。虽说人年纪愈大愈豁达,但相对而言,遇到心伤肺裂的事也愈多。”
“是。她一生痛失亲人几回,早已心碎肺裂。”
“公司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内部有人带领无大碍,而易家人面极广,是外人所不知的,定会有人暗中帮手。”周先生笑了笑,“哎,外面都不知多少是你们的人马。”
“是。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