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森骨瓷茶杯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像一个小小的玩具,让章决感到没有来由地动心。

“陈泊桥。”章决忍不住叫他名字。

陈泊桥抬眼看他,不过没有出声。

“我想问你,”章决看着陈泊桥的眼睛,问他,“你上次说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等待回答的每一秒钟,章决都呼吸艰难。陈泊桥的眼神中有一种章决没有见过的神采,仿佛在鼓励章决继续说下去,于是章决又问:“我还有希望吗?”

陈泊桥又对章决微笑,他垂了垂眼,又抬眼看着章决,对章决说“有”,说:“有一点点。”

一点点总比没有好。

章决有些高兴地抿起嘴,紧张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样啊。”

“什么叫这样?”陈泊桥仿佛很感兴趣地问,“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章决觉得陈泊桥变得比从前都要坏,也比从前真实。

他很想要靠近陈泊桥,却怕陈泊桥觉得自己失礼。他低头想了想,带着浓厚的求知欲,诚恳地询问陈泊桥:“怎么变多呢?”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陈泊桥反问,“要追我吗?”

章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避开陈泊桥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陈泊桥,什么样子的更有希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