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 / 3)

及他裹着绷带的左手,原来,受伤的不单单是她。

终于,三年的故作坚强,三年来积蓄的脆弱,都集体寻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她捧着他的伤手,他们异口同声,“疼么?”

她再也做不到逞能,垂着头,珍珠一般大的眼泪,就顺着羽睫,一滴一滴,打在他左手缚住的绷带上。

他只能以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涕泪泗横的脸上,来回轻抚,透过泪眼迷蒙,她望住他,这张清俊的面庞,这只微茧的大掌,关于他的一切,她从未忘记

他的指节细细勾勒着她的下颚曲线,原本已算单薄的她,更瘦弱了,小脸甚至不堪他一掌而握,大眼更明亮了,黑白分明,熠熠闪动着水光,楚楚可怜。

手还托着她的脸,他覆上她的唇,细密地辗转,温柔地缱绻深入,她任他吻着,原来,她是如斯眷恋着,被他捧在手心儿里疼的感觉,这样想着,泪水愈发地放肆,在他手心儿里,享受着万人艳羡的宠爱,同时,那种十倍于宠爱的伤害,她亦必须承受,她却逃不开,放不下,明知是饮鸩止渴,她却贪恋上他之毒,在绝望中轮回。

她猛然咬破他的唇,却不足以让他感受她绝望的疼,她霍然推开他,“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不要看见你,我死都不要再看见你。”她声泪俱下地哭喊,“你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这样对我,到底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顾灏南”

他退坐到椅子上,拇指挤按上太阳穴,俊颜是掩不住的颓然,他习惯地掏出烟盒,指间夹一支未燃的烟,“你问我你算什么?”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落寞。

他苦笑,原来他这样对她,却还是不够,他也想问,她到底要什么?他自问,对她,他已经做到极限了。

“你记住了,我只回答一次,以后不要再问,”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带着不容质疑的霸气,“你算我这里的人。”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坚定而诚恳。

五十六,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