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对方要继续往下时,武凌霍及时捉住那只手,嗓音沙哑出言阻止:
“轻羽,你醉了,别这样。”
言语间,他呼吸微喘,胸腔起伏不定,滚了滚干涩的喉咙。
若眼下萧轻羽是清醒模样,他断然不会阻止,甚至还会反客为主,将心底情意尽数宣泄出来。
可现在她醉着,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萧轻羽被阻止后并未再有动作,就这么靠着他的胸膛沉睡过去。
独留青年难耐地叹口气,苦笑一声将人重新放回床上。
最后又在她唇角轻柔啄了啄才不舍地离开。
叶宅。
已经沉沉睡下的叶望舒忽然听得屋顶发出细碎响声。
她猛地坐起身来,穿了鞋将床头的剑缓缓拔出,还未找到地方藏身,门就被暴力踹开。
“什么人?!”
她吓得面色发白,举着剑往角落里退,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并未作答,举着刀迅速朝她袭来。
她并不会武功,床头的剑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两个黑衣人来者不善,举刀来砍杀意凛然,叶望舒躲闪不及,手里的剑被砍掉,手背上当即被划出一道血痕。
她踉跄着继续躲闪,眼看两人都朝她围来,身后已是退无可退。
正感慨今日或许命丧于此时,另一道黑影冲进房间,几招内将两个黑衣人击退。
房间恢复平静,后来冲进的黑影正打算离开,被叶望舒叫住:“别走!我被砍伤了!”
行至门口的黑影一顿,又转过身来点了灯,看到她手上鲜血直流,瞳孔微缩走过去察看。
他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一把扯下面巾,露出轮廓分明的面容,剑眉斜插入鬓,浑身透着武人的凌厉。
扶着人到桌前坐下,他看着对方的伤势剑眉冷凝,抬眼瞥了眼女人头上的发带,伸手将其扯下。
叶望舒一头乌发倾泻下来,瞬间使她脸上的英气全部褪去,显现出女子特有的柔婉。
她抬眸看了眼男人,对方仍是一脸冷肃,和以往一样。
男子将她的寝衣袖子往上撩了些,露出一节白皙纤细的手腕。
他眼底始终始终看不出情绪,握着女人有些凉的手终于出声:“可知是何人要对你下手?”
她摇了摇头,认真将怀疑的对象过了一遍:“暂时还不能确定。”
“你的身份暴露了?”
男子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抬眼看她一下,又低下头咬开瓶塞,将药粉倒在叶望舒的伤口上。
“嘶”
她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气,受伤的手止不住颤抖,“不会,若是暴露来的就是官差。”
男子没有接话,拿着从对方头上扯下的发带将其伤口包扎好:“先这么处理,等天一亮去医馆看看吧。”
男子站起身要走,叶望舒望着他的背影又道:“你什么时候入的京?”
“没多久。”他答。
“这次是你来给我送解药?”
“嗯。”
“王爷没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吗?”叶望舒又问。
男子转过身来,眼底冰冷:“你希望他给你带什么话?”
“没有就好。”她轻笑一声,“眼下看样子已经有人盯上我,你不留下保护我吗?”
“明日吧,我先回去将带来的人安置好。”
言罢,男子迈出房门,脚尖轻点一跃而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
萧轻羽因醉酒厉害,次日睡到叶望舒都已经上门提亲了,她才被珊瑚急急唤醒。
她头疼脑胀,全身都是醉酒后的不适。
萧轻羽轻轻捶了捶脑袋,已经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上床睡觉的。
只隐约记得好像梦到武承阙又在强吻她,然后一转眼就睡了武凌霍。
“呵!”她自嘲一笑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