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反问对方:“皇叔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武承阙知道是因为有宫女来通知,当时一门心思都在萧轻羽身上,如今仔细想来,却觉得这个宫女出现得太奇怪。

在外人眼里,都以为他并不喜萧轻羽,怎么她出了事以后,会有人第一时间想到他?

思及此,他认为武凌霍知晓的原因或许和自己一样。

有人在做局。

他没有回答武凌霍的问题,只想快点解了怀中人所中之药。

“这里离陛下的养颐殿也并不算近。”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延祥宫,“倒是距她自己住的地方近些,便去那里吧!”

言罢,他并未将人交给对方,直接抱着去了延祥宫。

萧轻羽居住的偏殿内,多余的下人已经被屏退,经医女诊脉,武凌霍这才知道她是中了药。

当即怒不可遏,碎掉所有面具凶戾质问武承阙:“是谁给她下了药?崇文馆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武承阙坐在一旁,冷静漠然瞧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神耐人寻味:“陛下也太紧张这个女人了吧?本王还从未见过陛下发这样大的火?”

武凌霍低气压瞪着他,眼里的怒意丝毫不藏:“轻羽是朕的朋友,她遭逢此事朕不该发火吗?

皇叔第一时间赶去崇文馆,应该知道发生了何事吧?”

“朋友?”武承阙仍旧没有回答他,只抓住这个重点,一脸冷意质问,“陛下和萧轻羽何时成了朋友?”

武凌霍眼中怒意未散,唇角却微微勾起,显得他笑容诡异:“皇叔忘了?朕于她有救命之恩,一来二去,自然就成了朋友。”

武承阙当然没忘。

当日寿宴,他们两人都中了箭,萧轻羽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对方身上。

一直到现在,自己肩上的伤她都未问过半句。

此刻对方刻意提起此事,显然是在炫耀些什么。

两人的表情都十分难看,就这样阴冷瞪着对方,无声对峙起来。

片刻后,武凌霍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冷道:“皇叔若不告诉朕发生了何事,朕便自己去查。”

他作势就要唤外面的人,武承阙幽幽开口:

“有人设计给叶望舒的茶里下药,结果被萧轻羽喝了,之后被人打晕带进偏房,又借故引叶望舒过去,随后便锁了他们的门,有什么目的就不必多说了吧?”

武凌霍闻言心蓦地一紧:“那他们?”

“叶望舒将她打晕了,什么都未发生。”武承阙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顺口解释。

“又是这个叶望舒!”

想到上次萧轻羽和他散学后私会,武凌霍就越想越气,“何人给他下了药?”

武承阙:“据他说那茶是中书令之女端过去的。”

话音刚落,廖金在门外求见,他走过去开了门,来人向他禀报:

“启禀王爷,那个小太监招了,是吏部尚书之女曹雯指使他引叶大人过去,并将门上锁。”

廖金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武凌霍特意走近,将这些内容都听了去。

“皇叔都找了些什么人为公主伴读!”

他愠怒的语气中带着怨怪,胸膛起伏不定,“来人!拿公主的两个伴读和叶望舒到此!”

眼下萧轻羽被施了针安静睡去,由医女和宫女们守着,武承阙和武凌霍一起去了公主正殿。

大殿内,叶望舒跪在最前面,最先叙述今日所发生之事。

接着是后面跪着的王唯萱,一脸无辜地将送茶一事说出。

那个被收买去向武承阙报信的小宫女和已经用了刑的小太监伏跪在最后面,哆哆嗦嗦将今日之事据实交代。

同样跟着哆嗦的,还有和王唯萱紧挨着的曹雯,但她拒不承认,哭喊着为自己辩解:“茶是王唯萱从臣女这里抢来送去的!

她一直喜欢叶先生很多人都看得出来,所以故意下药想以此和先生牵扯不清,逼迫人家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