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番话很明显是误会了马车上她和武承阙的举动。

当时心下慌张,不该立即跑回来,应该拉着武承阙和她一起解释才行。

“父亲误会了。”

她出言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女儿下车时不慎摔倒,王爷是为了扶我才不小心一起摔倒。”

萧何怒气正盛,对她这样轻飘飘的解释根本不相信:“一边口口声声说不愿嫁给摄政王,一边又与他纠缠不清,我看你就是存心与为父作对!

过去两年不正是如此?无论为父好言相劝还是厉声训诫,让你离他远些,你全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如今拖到二十岁还未成婚,外头的闲言碎语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吗?

为父绝不会再任由你胡闹,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明日我便去寻他讨个明白!”

萧轻羽心道不妙,费尽口舌和父亲辩驳,却还是被扣上忤逆不孝的帽子,甚至还被罚去祠堂跪经反省。

她算是明白,今天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上了武承阙的马车。

系统觉醒进度蹭蹭地升,还惹得父亲大怒。

次日,萧何果真怒气冲冲去了摄政王府,全然无惧对方的身份,不等守卫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在他看来,堂堂摄政王和自己女儿不清不楚,却一直拖着不愿给名分,不管是出于脸面还是对女儿的维护,他都该来这一趟。

武承阙后脑勺的伤不算严重,简单上了药就算没事。

只是肩上的伤口被撞裂,昨夜回来看时,发现又渗出血来。

他心底介意的地方在于,萧轻羽听取皇帝的主意设计他落水,导致特制软甲被废。

寿宴上的刺杀按照计划,原本他只会受一点皮肉伤,但没了软甲护体,他的肩膀被射穿。

自他被伤以来,萧轻羽再没了以往深情,甚至从未开口关心过他的伤势。

就连昨夜他磕到后脑勺那么大的动静,她也未在乎过自己是否受伤。

廖金来报萧何闯进府里时,他勾唇嗤笑一声,心想他们父女还真是如出一辙。

都爱闯他的王府。

他让人将萧何请到正厅,问起对方来意时,对方的不悦都已表现在脸上。

萧何也是开门见山,半点不拐弯抹角:“下官是想来问一问王爷,打算何时迎小女进门?”

武承阙眉峰一挑,十分意外:“萧大人此话怎讲?”

“王爷还想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萧何再没了上次见他的恭谨,面上怒意似都在强压,“小女和王爷在宫中落水失了名节,王爷便对此事不闻不问了吗?”

上次武承阙亲自去探望女儿,萧何还以为他对女儿有意,故而心里也不那么着急。

但又过去这些日子,对方突然没了动静,加上昨晚看到那一幕,便再也沉不住气。

武承阙面色苍白,连脸上露出的嗤笑也显得有些发苦:“萧大人或许还不知道,那日宫中落水,是令爱故意设计。

且她对本王根本无意,萧大人不妨先回去问清楚令爱的想法再来。”

“托辞!”

萧何怒声反驳,“我女儿追着王爷整整两年,全京城都知道她对王爷心心念念,怎么可能对王爷无意?

我看是王爷打算赖掉此事,不想对小女负责吧?”

全京城都知道她对自己心心念念?

武承阙自嘲地笑了笑,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他敛起面容,脸上换了副冷戾神情,语调凉薄:“萧大人是不是还不知道?萧姑娘眼下早已改了攀附的人选,萧大人还是回去问清楚自己女儿到底要巴结谁再说吧!”

这句话惹得萧何暴跳如雷,当即愤然站起身,怒目而视。

“你什么意思?!我女儿对你一往情深,从你嘴里说出口竟成了攀附?什么叫改了攀附的人选?”

他越说越气,连指着对方的手指都在发颤,“你不愿对她的名节负责便罢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