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朝身后的萧轻舟摆手,对方得令,带着人向门口涌近。
武承阙移目望去,视线在萧轻舟脸上停留。
想起自己尾随武凌霍那晚,就是这个人要偷袭他。
后来也是这个人将他押入被囚禁的密室。
他凤眸微眯,目光里含着利刃:“这位是?”
自萧轻舟回来,武凌霍基本都让他守在萧轻羽周围没怎么露过面,所以武承阙未认出他是谁。
“末将萧轻舟见过王爷!”
武承阙眸光微闪,盯着他仔细打量:“你是萧何萧大人的公子?”
“回王爷的话,正是!”
原来是阿羽的哥哥。
武承阙面色稍霁,收回目光落在武凌霍身上:“陛下倒是为本王着想,竟亲自来追盗匪。
不过本王早有准备,禁军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王府,何况是什么盗匪?”
武凌霍神情冷峻,向着他逼近一步:“朕说亲眼看到了,便是看到了,带人进去搜一搜,不也是为了王府的安危着想?”
“萧卿,进去搜!”他目色深黑盯着眼前的人,朝身后吩咐。
“本王看谁敢?!”
武承阙厉声怒喝,萧轻舟及其身后的人都立时住了脚步。
武凌霍却是面色紧绷,朝他又逼近一步,大有一副踩着他这副肉身也要过去的架势。
武承阙阴沉着脸,想抬手去拔身旁康银的刀,被对方紧攥住手腕。
“她早已对你无意,强求何益?”武凌霍怒目而视,将声音压低。
武承阙愤恨看着他,咬牙切齿回怼:“她不过是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武凌霍微挑了下眉:“朕的确没什么资格,也就是比皇叔年轻几岁而已。”
此话一出,武承阙瞬间眸色似火,差点忍不住想与他动手。
结果被对方撞开肩膀,带着人闯进府里。
但是武凌霍在王府里里外外搜了近一夜,没有找到萧轻羽。
他甚至连武承阙书房中的密室都搜了出来。
望着室内摆满的东西,武承阙带了丝炫耀的意味道:“这些都是轻羽送给本王的,她应该没给陛下送过什么东西吧?”
武凌霍抬眼扫过架子上所有的东西,心底说不嫉妒是假的。
须臾间连呼吸里都裹挟着沉重的怒气。
他手里唯一一个视若珍宝的同心结,还是从武承阙这里捡的。
越看越觉得苦涩,他转身出去,也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竟一脚绊倒了整个架子。
架子摇摇晃晃倒下去,武承阙伸手来扶时,上面的东西“哗哗啦啦”掉落一地。
“武凌霍!”他冲着罪魁祸首的背影怒喝一声,咬牙切齿地蹲下身子将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
边捡边拿袖子擦掉上面沾着的灰尘,小心翼翼收回盒子里。
没有搜出萧轻羽的下落,武凌霍挫败走出王府,只能吩咐时一和时三寸步不离地监视武承阙。
他回到萧轻羽的府邸中,来到关押叶望舒的院落,面色紧绷与她开门见山:
“朕会放了尘砚,念在你前些时日料理靖西王有功的份上,也会留你继续在朝为官,但你和尘砚以后,要为朕效力。”
“多谢陛……”
叶望舒跪下谢恩,被武凌霍打断:“眼下,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
一处外表不起眼的宅子里,安置着被抢来的萧轻羽。
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顾不得四下打量,急忙起身往门外跑去。
然而刚打开门,就见武承阙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周身冷然,透着皇权自带的压迫气息。
他准备推门的手僵在半空,撩眼看向门内的人,唇角勾起令萧轻羽毛骨悚然的弧度:
“你醒了?”
她的心猛然跌沉,眼中满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