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心底一沉,面色紧绷撩袍跪下:“下官愚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王爷明示?”
他拿起手边的短刀,除去刀柄冷睨着跪在地上的人猛然掷去。
刀尖迅速划断叶望舒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瞬间泻下。
她心底一惊将头垂得更低,不明白武承阙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即便被关押在王府地牢中时,她也不曾暴露过。
冷硬的声音继续传来:“女扮男装,瞒天过海,周淮充竟让你一个女子上京冒险?真是个无耻小人!”
叶望舒急忙伏跪在地上,声音中夹杂着惊慌:“下官虽为女子,可从院试、乡试,一直到会试、殿试,皆是下官的真才实学,无半点掺假。
除却下官的女子之身,我有资格站在大启的朝堂上,女子,凭什么不能入朝为官?”
“好一个‘女子凭什么不能入朝为官’!”武承阙望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赞赏。
他终于明白那时萧轻羽口中的欣赏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个有野心有胆识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叶望舒面前蹲下,捡起掉落在她身旁的短刀,用刀面挑起她的下巴:
“如果你想,本王可以保你安稳地站在朝堂之上,一路扶摇。
只要你告诉本王,萧轻羽在哪里?”
这个条件对叶望舒来说无疑是具有诱惑力的。
她走到今日不就是为了能安稳立足于官场?
可她不能说。
她不想再做对不起萧轻羽的事。
况且来之前,武凌霍曾警告过她:“你是个聪明人,尘砚还在朕的手里,相信你到了王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下巴被迫扬起,敛了眸子面无表情道:“王爷难道忘了,我用情蛊算计萧轻羽,她对我早已心存芥蒂。
且不说我没脸去见她,即便厚颜无耻去见她,她也不会再愿意看到我。”
武承阙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冷戾,短刀向下几分抵在她咽喉处:
“你可曾想过,今日自己或许不会活着走出王府?”
叶望舒心底还是很害怕的。
但她来之前曾再次请求萧轻羽,若自己死了,请对方一定要保住尘砚的命。
从主动去见萧轻羽那时起,她就不再奢求自己还能活着了。
是以,她闭上眼,又将下巴扬起一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王爷不是早就想杀我了?”
武承阙就这么阴恻恻瞪着她,冷嗤一声站起身,将短刀收了起来,开始问她关于靖西王的事。
他要尽快收拾了靖西王,才能腾出手来对付武凌霍。
叶望舒离开后,他唤来康银吩咐:“从现在开始,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
一个月转瞬即逝,暑气愈发浓烈,宫中的湖面上,荷花竞相绽放。
水榭栏杆边,武凌霍手持鱼食,悠然地向湖中抛洒。
武承阙立在他身侧,眸中的光愈发黯淡阴郁,炽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也驱不散周身的冷沉之气。
“陛下在准备封后大典?”
……题外话……
权谋打仗什么的我真不太擅长,费老鼻子劲写了两章感觉干巴巴的,觉得你们可能不爱看又给删了,直接略过哈哈哈哈哈
第111章 他们都欺负朕
武凌霍抛洒鱼食的动作一顿,余光往身畔的方向扫了下。
“皇叔的消息倒是灵通,朕昨日才召了礼部尚书随口问了几句,皇叔就得出准确答案了?”
一个月来,武承阙凭着铁血手腕,将靖西王渗透进朝堂的力量和一些暗桩接连折损拔除。
同时,调遣精锐兵力,在芜州周边战略要地驻扎,用以震慑靖西王。
并且暗中安排人手潜入芜州,纵火烧毁了周淮充的几处关键粮仓。
这一番操作下来让靖西王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