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的男人被扎伤,她趁机慌乱爬起来,却仍无生路。

身前是虎视眈眈的歹人,身后是绝壁悬崖。

她一脸凄凉绝望,转身跃入深渊。

“不要!!”

武承阙从床上猛然弹坐起来,短短两个字透着撕心裂肺,眼角带着泪痕,满眼的红血丝。

他满目惊惶震荡,环视四周才发现是自己做了梦。

人还处在惊惧悲痛中未回过神,脑海中便响起冷硬机械声。

他昨夜原本在书房密室待着,后来登上木梯爬到架子顶端去取上面的风筝。

结果因为烂醉身形不稳,连人带着木梯一起栽倒,磕晕过去。

守在外面的廖金听到动静才慌忙冲进去。

本来头上的伤还未愈合,这下又添新伤。

刚醒过来的武承阙呆坐床上,听着脑海里的声音脸色白了又白,怔愣许久才喃喃出声:

“上一世?跳崖身死?”

他心底生出密密匝匝的疼,钻心彻骨,呼吸不畅,浑身血液凝固成冰碴一点点回刺心脏。

眼泪迅速模糊视线,双手不受控地颤抖,连攥紧衣服都困难。

廖金小心翼翼地唤他似乎也没听到。

他掀开被子下床,未顾得上穿鞋就站起身来。

“我要找到她……她不止攻略了……”

“两年”还未说出口,他心口一阵强烈灼痛,伴随着脑海里的警告声,整个人疼得直不起腰身。

“王爷!”廖金赶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轻羽……萧轻羽……”他颤着身子继续往外走,忽而一阵头晕目眩,人便不受控地朝地上摔去。

“王爷!”

……

萧轻羽在密室中待了几天,“情思诱”的戒断反应已经消退许多。

白日里燕南渡一直盯着武凌霍,他只能在夜里下到密室和她说会儿话。

这日常彪依照吩咐让人从外面弄了酒进来,但即将拿到禅房时,被燕南渡截下。

从这酒进来他就已经得到消息,还以为是谁敢这么大胆在寺院饮酒,没想到还真是那个荒诞不经的皇帝。

他以寺院不准饮酒为由,态度强硬,非要将酒扣下。

下一刻禅房的窗户中飞出一个瓷瓶,正冲他面门而来。

他是习武之人,出于本能将东西接住,继而房门打开,走出一身常服的武凌霍。

他面目阴冷,以往混不吝的神态不复存在,暗弱傀儡的眉宇间,尽是帝王该有的不怒自威。

“燕南渡,朕命令你,不准躲。”

青年幽冷的声音里裹着威仪,燕南渡脸色沉凝,即使不满,也不敢违抗半分。

武凌霍手中举起一卷古朴竹简,朝着对方面门方向腕上劲力一震,竹简便被投掷出去。

燕南渡瞳孔骤缩,飞来的竹简在他眸中倒映着极速放大。

他强行按下闪躲本能,闭上眼承受帝王的雷霆君恩。

“嘭”地一声竹简正中男人前脸,燕南渡不曾闷哼半声,甚至连鼻腔淌出的鲜红都不敢抬手擦去。

武凌霍深邃黑眸紧盯着他,良久,才变了脸色玩味展颜:“燕卿没事吧?”

他朝对方走近,周身冷意消散。

“朕这两日待在这破地方,实在是憋闷得难受,这才想跟燕卿开个玩笑,燕卿不会生气吧?”

青年神态散漫闲适,眸子里却透出十足压迫感。

燕南渡弯身拱手:“臣不敢。”

“那就好,把酒拿来吧?”武凌霍勾唇轻笑。

燕南渡余光瞥了下身侧抱着酒的手下,不满、不甘,以及面对天威不得不低头的复杂情绪让他面色紧绷:

“还望陛下恕罪,王爷曾叮嘱臣,要规劝陛下不可在慧明寺胡来……”

“拿来吧你!”

常彪跟在武凌霍身后,眼疾手快从对方手里夺下酒坛,“陛下之命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