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已。”
萧轻羽手背碰了碰榻几上的茶壶还温着,提起来给武凌霍倒了一杯。
她因为喝了酒,是珊瑚特意为她准备的蜂蜜水。
“那下次朕请羽姐姐喝?”
武凌霍接过她手里的水壶要给她倒水,大手不知是不是无意握住她葱白的指尖。
萧轻羽眸色一闪急忙抽回手:“臣女酒量不好,恐怕会扫了陛下的兴。”
青年给她倒着茶,眼眸弯弯:“没关系,朕的酒量也不好。”
萧轻羽一时语塞,那还喝什么酒?
武凌霍捏着水杯,手肘撑在矮几上朝她靠近,别有深意看着她:“羽姐姐喝多了,不会对朕乱来吧?”
她眼角一跳,瞬间想到那晚做的梦,梦里自己好像对眼前的人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急忙捏起水杯啜饮一口:“当然不会!”
“那就好……”武凌霍自然上扬的唇角勾了勾,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
“过几日就是逸宁生辰,羽姐姐就算不进宫去找朕,也该为逸宁庆贺生辰吧?”
他特意找了个对方不容易拒绝的理由,想约定好下次见面。
“到时臣女肯定去。”公主的生辰宴,她于情于理都该去。
“好,那朕在宫里等你。”
青年的眸子亮亮的,眼中欢欣热烈不加掩饰,唇角弧度加深,露出整齐的牙齿。
萧轻羽抵不住对方好看的脸看着自己这样笑,避开目光落在他还包着纱布的耳朵上。
“陛下的伤如何了?”
武凌霍抬手摸了摸耳朵,轻轻蹙了眉,眼里带着央求意味:“朕自己也看不到,要不羽姐姐帮朕看看?”
“陛下的伤臣女怎么敢随便碰?应该让御医好生瞧瞧才对。”
她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心想过了这么多天,伤口应该都结痂了。
但武凌霍却铁了心要让她看,已经自顾自揭了纱布,且不经意撕扯掉一块痂皮,疼得五官拧在一起长长“嘶”了一声。
吓得萧轻羽急忙起身去看他的伤口。
耳后被撕掉痂皮的地方渗出血来,顺着侧颈流进脖领,洇湿了里面白色里衣的领子,十分刺目。
“好好的陛下干嘛要撕掉啊?”她带着嗔怪急忙寻了个帕子过来在他颈侧慌乱地擦着。
武凌霍侧着头看她,眼底笑意扩散开:“羽姐姐这么紧张朕?”
萧轻羽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您是陛下,在臣女家里流了血,萧家上下的心都得悬着!”
青年闻言面上不满,抿唇轻嗔:“原来不是真的紧张朕啊?”
她无奈叹口气,让他先自己按着伤口,转身去楼下找药。
她这里刚好备了些简单处理外伤的膏药,急忙找来后又寻了干净的软布过来。
她让青年坐好,自己弯着腰小心沾去对方耳后的血迹,又拿着药膏轻柔认真地为其涂抹。
武凌霍侧对着她,斜着余光去瞥她,唇角勾着得逞的意味。
女子的手柔软微凉,触着他的耳朵有种微妙的战栗不时往心底钻,迫使他手指无意识蜷紧。
他耳廓上的擦伤基本都已结痂,只是耳后比较深的伤口被扯破。
萧轻羽涂好药膏,下意识凑近,轻启朱唇吹了吹。
以往身上有了磕碰涂完药,她也总是像这样吹几下以便膏体干得快些,不会蹭得到处都是。
但这样简单的举动到了武凌霍身上,令他脊背瞬间僵直,眼眸骤然瞪大。
强烈的酥麻感激荡着他的头皮,继而窜进心脏乱了跳动的节拍,又继续往下激起气血翻涌。
他猛地攥住身侧的女人,眼眸中的慌乱混着一闪即逝的侵略性直勾勾凝向萧轻羽。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问。
“别……”他收回目光,整个耳朵都通红起来,“别吹……”
他半点也受不得她这样的撩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