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不打算说出今晚叶望舒对自己做的事。

准备观察一下对方后续动作再做打算。

萧何又不疼不痒地训斥一句,这才放她回去。

今晚这一遭,她到底对叶望舒有了些芥蒂,坐在镜子前拆首饰时,顺手将脖子上的碧玺项链也摘了下来。

前几日因为喜爱上面的味道,不管洗澡还是睡觉她都戴着。

珊瑚叫来人打水给她沐浴后,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窗棂外响起敲击声。

床边的一盏灯还未灭,她坐直身体披了件外衫,警惕盯着窗户质问:“谁?”

“羽姐姐,是朕。”

窗外响起熟悉的声音,萧轻羽心底忽而一颤。

他不是还被关着吗?

萧轻羽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武凌霍一身黑衣站在外面,黑夜中衬得那张脸十分白皙。

看见她的一瞬间,对方一双桃花眸莹亮几分,唇角也勾出好看的弧度:“羽姐姐。”

她心底仿佛一阵轻风掠过,面对眼前的人,是和看到尘砚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知为何,看到尘砚时,好像对方身上有一根无形的绳牵着她,令她无法控制地对那人着迷。

但见到武凌霍,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却是全身心都觉得舒适、惬意,似春风拂面。

她可以支配自己拒绝或迎合对方。

“陛下怎么来了?王爷放你出来了?”

她一头乌发刚洗过擦干垂在身后,几缕碎发在脸侧轻盈飘动,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白净明媚。

清新自然的发香混着独属于她的甜香味扑面而来,似一片轻盈的羽毛在武凌霍心底轻轻扫过。

他很想来见见她。

自己已经被软禁好几日,可这期间萧轻羽一次也没进宫看过他。

他心底闷沉沉烦躁不安,终于忍不住偷溜出宫,来了萧府。

“没有。”

站在窗外,他脸上的笑意忽而敛去,眼眸微垂,眉头内收,脸上满是幽怨:“羽姐姐不是答应会去陪朕吗?

你不进宫,朕只好偷跑出来找你。”

萧轻羽顿住,樱唇张了张最后抿成一条直线垂了眸子。

她是故意食言的。

不想再和武凌霍有什么来往。

如今她觉得自己真成了个朝三暮四的坏女人。

明明很快就要和叶望舒定亲,却跟武凌霍暧昧不明,近两日又对尘砚一见钟情。

必须要断了不该有的关系才行。

她低垂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情绪:“陛下既是偷跑出来,还是赶快回去吧!

若被王爷发现,恐怕又会对陛下施压。

以后,臣女无故不会再进宫,陛下也不要来找臣女了。”

武凌霍听着她这话心口骤然发闷眼底闪过慌张,脸色一寸寸沉下来。

也不再等对方邀请自己进屋,直接翻窗跳进去,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上次她从宫里离开时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难道是谁跟她说了什么?

萧轻羽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为什么,臣女在京都名声不怎么好,跟陛下过多接触会于陛下声誉有损。”

她和叶望舒的事还不知道后续会如何,眼下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找其他理由。

提起名声,武凌霍首先想到的就是武承阙。

他声音尽量放轻柔,微微弯身握住女子的胳膊:“可是皇叔说了什么?他不想你跟朕有来往对吗?”

萧轻羽摇了摇头算是否认,又想起什么面容严肃起来,“有件事我想问问陛下。”

“你说?”青年神色也随之认真起来,似是做好准备,不管她问什么都会如实相告。

“先前陛下来找臣女,说可以为我和王爷赐婚,那时臣女曾问过为什么,陛下说希望自己的皇叔身边能有个人照顾……

想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