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终于舍得从养颐殿出来了?”

燕南渡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我们王爷愿意送你,是你八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她嗤笑一声,余光冷冷扫了眼武承阙的方向,“你们王爷的福气我消受不起,还是自己留着吧!”

言罢,她用力推了下对方,领着珊瑚继续朝宫门处走。

武承阙调转马头,看着她的背影一脸不悦,扭头睨向燕南渡:“以后再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你就滚回狱中继续待着!”

“啊?”燕南渡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有些发懵。

武承阙瞪了他一眼,驭马去追前面的人。

他想不通对方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抬脚跟上。

萧轻羽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也并未止步,但是下一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腰,一把将她捞至马背上。

“啊”

她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后背撞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惊愕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身后的人道:

“将她押回王府,派人去萧府知会一声,就说萧姑娘去王府做客,晚些时候本王亲自送她回去。”

这话是对跟上来的燕南渡说的,他要对方押走的人,是珊瑚。

“武承阙你要干什么?!”萧轻羽挣扎着怒喝,“你放了珊瑚!放我下去!”

身后的人一手执缰绳,一手紧紧箍住她,将其双臂都一起压住,偏头在她耳畔低声道:

“本王打了陛下,又软禁他,萧姑娘全程都看着,本王怎么可能放你回去?”

“呵!”萧轻羽气笑,随即又冷了声音,“王爷还怕我会说出去不成?我人微言轻,谁会相信我的话?!”

身后的男人侧脸贴在她耳畔,她偏头躲开,对方又贴在她的颈侧,说话的热气喷洒在颈间,带起一阵酥麻感:

“那不管!本王总要想办法堵住你的嘴。”

养颐殿。

时一躲过禁军守卫翻入殿内,看到武凌霍的伤皱了皱眉:“陛下,您的伤势……”

“无碍,只是擦破皮而已。”

茶台前,青年啜饮着茶面色严正,“外面守了多少人?”

“几十个而已。”时一回答。

武凌霍嗤笑一声放下茶盏,眼里闪过寒光:“朕的皇叔还真以为朕是个废物?”

他有身手,是武承阙不知道的事。

那时他人还在疆场,武凌霍还只是后宫中不受重视的皇子。

在其他皇子因皇位斗得你死我活时,他正跟着时一的父亲苦练武艺。

时一的父亲是前任禁军统领,只可惜他护卫皇城多年,最后也死在皇家争斗中。

临死前,对方将时一托给他,也嘱咐时一护好他。

时一的父亲那时以为,武凌霍将来会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

不用受皇权倾轧,也希望儿子将来不受皇权纷争的波及。

但谁也没想到,他会被武承阙扶上位。

“现在陛下被软禁,该怎么办?”时一面露担忧。

武凌霍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什么怎么办?朕乐得清闲!还省的去上朝看那帮人的脸色呢!”

只不过是能闲逛的范围小了而已,他想偷溜出宫,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叶望舒那边……”时一继续回禀,“近两日,他身边的确多了个护卫,据查,是从路边买来的。

属下查了那个护卫的背景,发现他只是个乡下农户的儿子,但是……”

他顿了顿,武凌霍抬眸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身手了得,属下派去盯着叶望舒的人,都被他一一清除。”

武凌霍挑了挑眉,也意识到不对。

一个农家出身的山野莽汉,怎么可能有非一般的身手?

这个叶望舒,绝不简单。

摄政王府。

萧轻羽被武承阙从马背上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