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以处罚姜湛这个挑事的为结束。
魏民征罚姜湛打扫校内卫生三个月,还要写三千字检讨书,周一升旗时要在全体师生面前广播自己的检讨,以及承担许扬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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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许扬耳朵塞着一对黑色耳机,拿起玄关钥匙要出门。
正在看公司财务报表的许妈妈,抬头瞟了一眼自家儿子,“鼻子还没好,今天就不要出门了。”
许扬说,“很快就回来。”
许妈妈没再说什么,抿了口蓝山咖啡,视线重新放到报表上。
许扬从车库推出一辆山地车,长腿一跨,单腿支地,调了一下耳机的音量,骑着山地车离开了家。
炙热的骄阳高高悬上,稀薄的云团镶了一圈金边。
许扬一身浅色运动服,修长的腿蹬在山地车,露出一截结实流畅的小腿线条,脚踝分明有力。
骑了近半个小时,停到熙熙攘攘的街道。
许扬锁上车,随手摘下耳机,朝一家叫茶艺茶色的奶茶店走去。
还没走近,隔着远远的人群,许扬看见奶茶店门口站着一个穿玩偶服的人。
即便没摘下头套,甚至没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从站姿跟发传单的模样,许扬就能确定那是卫小迟。
看来他今天在。
许扬从兜里掏出一张冰凉贴,正要上前,突然瞥见卫小迟身后的alpha。
姜湛手里拿着一叠传单,黑着脸给路过的人发。
许扬静静看了几秒,将手里冰凉贴扔到垃圾桶,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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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迟跟姜湛坦白周六日要打工后,对方非要跟着他一块过来。
卫小迟拗不过,只好带姜湛来。
姜湛以为发传单就是单纯发传单,没想到这么热的天还要穿这种衣服。
偏偏这破衣服号小,姜湛身量穿不下去,只能看卫小迟闷在‘蒸笼’里。
更可恨的是,这玩意儿要穿一天,不是发完传单就能领钱走人。
姜湛发了十几张,摘下卫小迟的头套,“热不热?走,进去歇一会儿。”
这已经是姜湛第不知道多少次摘他头套了,卫小迟紧张地朝店里看了看。
“不能随便休息。”卫小迟小声说,“你要是热了,你进去坐一会儿,要不然你回去吧。”
“我给你在外面发。”姜湛看着汗津津的卫小迟,抬手给他擦了擦汗,不容置疑道:“你进去休息,我发。”
“不能这样。”卫小迟又朝店内看去,见周芸也在看他,赶忙戴上头套,“我没事,以前夏天都是……”
卫小迟话还没说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拿着一根塑料金箍棒跑过来。
“妖精,受死。”男孩抡着金箍棒在卫小迟身上乱挥。
小孩妈妈慢悠悠跟在后面,“别闹了,那不是妖怪。诶,你干什么?”
姜湛一把拎住男孩的后衣领,眸色阴沉,“你打谁呢?”
男孩小鸡崽子似的被姜湛拎起,腾空的双脚胡乱朝姜湛蹬去,还拿棍子打姜湛。
他带着哭腔骂:“打死你,打死你。”
姜湛眼疾手快,薅过金箍棒,往地上一放,抬脚踢断了金箍棒。
男孩这才知道怕,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谁啊,放开我儿子。”小孩妈妈急了,惊呼一声叫自己老公过来。
一个胖却矮的男人快步走过来,“你他妈找死?”
眼看事情控制不住了,卫小迟赶紧拽住姜湛,不让他惹事。
卫小迟急道:“你快放开人家的孩子。”
姜湛松开男孩,冷戾地盯着男人,“你要是不会教育孩子,社会上大把人帮你教训,再放他出来乱打人,你给我试试。”
男人后脊一凉,随后更加恼怒,“他妈一臭发传单的牛批什么牛批?”
卫小迟挡在姜湛前面,嗓音发紧,“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