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念着她?,就不会辜负她?,因?为周故棠只有一个,失去了就没有了。”许织夏不卑不亢:“您只是?念着这段情,并不是?非她?不可,换个人?,您也能拥有想要?的情。”
许织夏一字一句道:“您只是?在感动自?己。”
那或许是?纪世?远此生唯一一次,被一个小姑娘逼问得无言以对。
在纪淮周不瞬的注视下,许织夏态度不再模糊,不再宽泛:“我不要?和你分开。”
因?为她?喜欢他这个人?,他同样只有一个。
过两秒许织夏又忙声明:“不是?那个不分开……”
纪淮周被惹得笑了,所有混乱的心绪都在她?的话里烟消云散,内心的漫漫长夜总算走到尽头。
她?放下了对生母的执念,他将母亲的订婚旗袍转赠他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执念的放下。
纪淮周下巴压住她?头顶,轻轻地?蹭着。
阳台玻璃晴朗,太阳光盈满,如水波荡漾。
他们都不再是?两盏孤灯,他们的十七年,从来都不是?一梦而过的半日浮生。
他们是?彼此的归途。
即使一路摇摇晃晃,也是?一路向?着灯火。
-
他们当天就去坦白了。
檀园别?墅,方形西餐桌,许织夏和纪淮周并肩坐着,周清梧、明廷和陆玺坐在对面?。
桌面?立着两台平板。
陈家宿一如既往地?在视频里,这回多出的一台,画面?里是?出差在外的乔翊。
两个屏幕面?对面?摆着,陈家宿以一种不孤单的心情:“看来今天是?吃我们俩的席,乔爷。”
“……”乔翊无语合眼,推了下眼镜。
陆玺拍手大笑,笑得虽疯,但屁股绷住了,稳稳坐在椅面?。前车之?鉴,他这次不会再掉凳了。
“今天是?怎么了?”陆玺眉开眼笑,翘着二郎腿晃悠,看看身边的周清梧和明廷,再看看对面?的兄妹。
许织夏深深埋着脸。
纪淮周掌心覆上去,众目睽睽握住了她?搁在桌上的一只手,若无其事?:“我们在一起了。”
“……”陆玺瞬间脚底打滑,带着椅背,一声尖叫倒下去,终究还是?跌得仰面?朝天。
那天反应强烈的只有陆玺一个人?。
其他人?都佯装刚知情。
陈家宿在视频里举起手:“我同意这门亲事?,有二哥照顾我们小今宝,我肯定放心的。”
明廷笑道:“闺女喜欢最重要?。”
乔翊最实在,直接在群里发了一连串的红包以表祝福。
周清梧瞅着纪淮周:“你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我女儿。”
无人?在意陆玺在旁边上蹿下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公开了,没有波折,也没有任何需要?被接纳的过程。
许织夏都纳闷了。
她?做足了百米蹦极的心理准备,结果一跳,只是?从床上跳到地?板。
许织夏始终不知道,除了陆玺,其他人?早都知情了,她?有过疑心,但世?上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虚惊一场,开心面?前,疑心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坦白关系后的生活并无太大变化。
毕竟他们一向?亲密。
倒是?陆玺半夜梦中?惊坐起,给?陈家宿打骚扰电话:“老大和今宝……不是?,他俩什么时候的事?啊?”
除此之?外,就是?纪淮周更明晃晃了。
从前背着人?,想做什么都是?等关上门后,如今在外面?他想牵手就牵手,想搂腰就搂腰,爱意明目张胆。
有回许织夏去EB等他下班,陆玺在会议室门口的地?上放了个没剥壳的大榴莲,想着等开完会分食,结果许织夏走过没留神,撞到了,脚踝微微扎红。
纪淮周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