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他还是?体?贴的,让歇就歇,这才第二回,他就暴露野性?了,总爱顶,放开劲的那种,又喜欢迅速的,许织夏真想问问他,有没有度量度量过自?己,她?呛得很。
许织夏柔柔央他:“下次。”
“下次的话,哥哥想你坐着。”纪淮周嘴唇压在她?耳廓,慢慢低沉下声。
“自?己磨。”
许织夏心怦地?一个重跳。
其实这在她?的盲区,但不妨碍她?被他不可描述的语气惹得羞耻。
“我不会……”她?呢喃:“要?磨哪里?”
她?一本正经发问,纪淮周都愣了下,而后无声笑了:“你还想磨哪里,膝盖?腹肌?”
他拖着腔,似笑非笑:“还是?哥哥的脸啊?”
联想思维太活跃也不好,许织夏不自?觉就有了画面?,耳朵裹在他的热息里,跟着烫起来。
许织夏含混其词:“下、下次再说。”
她?只顾着当下,晃他的脖子?嘟囔:“不要?到六点了,哥哥。”
纪淮周弯着唇,故作沉吟。
也不是?真要?做到六点。
他倒是?想和她?抵死缠绵,但她?肯定受不住,小姑娘再柔韧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何况她?还没能适应。
“行。”他落下一声,许织夏松口气,随后耳旁又响起他的后半句:“只到两点。”
“……”
许织夏羞恼,却欲言又止。
他只在她?面?前会抛开平日示人?的模样,这么多年,他从不意气用事?,情绪失控没两回,无时无刻不是?冷静的,就算急了表面?也装作没有,哪怕对她?也至多语气重些。
可今晚他冷静下有一丝没压抑住的微妙,从车子?飞驰着远离机场,到进门迫切的亲吻,再到现在。
尽管他佯装无事?发生,就像万籁俱寂的深夜,风起沙尘,悄无声息,但许织夏一直都在感觉着。
无非是?他父亲出现,而她?临时失联。
许织夏寻不到表达的空子?,浓情蜜意之?际提及厌烦的人?,怪不合时宜的。
左思右想,她?退一步:“一点,就一点。”
纪淮周没说话,不跟她?讨价还价,掌住她?后颈,低下头径自?吻住她?。
他的嘴唇沉甸压下,在她?唇上辗转,许织夏在他滚烫的吐息间又逐渐迷失,圈着他脖颈的手情不自?禁拢紧。
至于几时被他勾着腿横抱起来的,许织夏都没意识到,稀里糊涂的,后背就陷进了被褥里,膝窝被捞起。
主卧暗着,弥蒙光晕透进落地?窗,映出真皮床上高频跌宕的黑影,一跪一躺相勾连着。
舞室里悠扬着曲子?,灯也亮着,那只黑金腕表孤零零躺在把?杆下的地?面?,表盘里指针滴答滴答依旧在走。
而主卧只有清晰入耳的声息。
他在一阵迅速中?,
重重喘着命令她?,以后不准再关机,她?只能哼着不清白的声调乖乖答应。
“哥哥,好久了……”许织夏整个声腔都娇媚得不成样子?,脑袋晃得很,头顶每下都撞在他竖起的枕头上。
纪淮周俯身下去:“看看哥哥的手表,几点了?”
“掉了……”她?嗓音都是?破碎的,艰难溢着字眼:“你去……找找。”
他喘着:“哥哥找不到。”
许织夏似哼吟又似呜咽地?埋怨:“你就是?不想看……”
纪淮周低哑一笑:“宝宝好聪明。”
他夸奖,低下脸亲到她?的喉骨,像是?给?予某种奖励。
许织夏漂亮的天鹅颈敏感地?仰起,想恼他,又恼不起来,只能尽力屏住声。
半明半暗间,他身躯轮廓健美,衬衫和西裤早都丢在床尾凳,许织夏双膝抵着心口,舞裙倒还皱巴巴堆在身上,魂都被撞散了,哪还有心思惦记着舞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