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自己。

哪怕林资依赖的人是他。

“资资，我要是离开你，你也会像今天这么伤心吗？”许翎很讨厌一些假设性问题。

如果有“如果”，他就会有健康的身体。

如果有“如果”，他也不会长久地被病痛侵扰。

然而他还是问出来了，他想把假设当做确定好的未来让林资有选择性地去规避。

如果也会像今天这么伤心的话，可以不用全心全意地对他付出, 可以只把他当做旅途经过的风景，可以对他只是玩玩。

他都不会介意。

他对林资永远包容, 他只希望林资再恶劣点。

比起林资，许翎更希望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

“会伤心, 我不想妈妈离开我, 我也不想你离开我”，林资泪眼潸潸。

林资的贪心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许翎面前。

那么地简单，也那么地天真幼稚。

许翎的心尖却止不住发软。

他不想离开林资, 亦如当初的周欣不想离开林资，然而周欣没办法做到, 他同样也没办法完全保证。

“老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林资哭着说：“妈妈说过的，她离开我之后会有老婆陪着我。”

“可是她没告诉我，老婆离开后有谁能陪着我。”

林资温热的泪又落下，洇透许翎的指腹，烫得他发麻。

许翎叹了口气，捧着林资泪湿的脸，望进他清润含雾的乌眸，“对不起宝宝，我惹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