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只是摇头,不停摇头。他不知道这个拒绝让他痛苦还是有一点点如释重负,他从旅馆出来,外面秋风瑟瑟,已经带了寒意。他拉高衣领,在外面游荡到深夜才回家,父母照例责备他,而他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回应。 自那以后,他们再没单独见面。当父母将那个小小婴儿从医院抱回来,他才头一次真切地意识到,他在19岁多一点时,成了一个父亲,那个露在襁褓外、有着乌黑头发的小脑袋带着他的一半骨血。一晌贪欢,竟然凝结成如此娇嫩的一个生命,他只觉得奇妙而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