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点头:“懂。”
“行,那我问你,你怎么回去后没动静了?”
本来培训这事儿还是冉星求着费炼,他才答应下来的,没想到人回去后一个礼拜也没主动联系。头几天他都忙忘了,某天闲了猛然记起来,他想也没想就给冉星发了个消息,发完又觉得不妥,怎么好像变成他上赶着似的?
不过发都发了,他也没再纠结,他就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冉星乖乖向他解释:“没有,我是看我姐手机里也没熟客打电话来,想着可以晚点再找你。”
“那你总得提前学啊,难不成你想临时抱佛脚?”
冉星忽然有种自己真成了他徒弟的错觉,小声说:“抱歉。”
费炼为人爽利,对这种半天踹不出个屁的软乎性格不感冒,他没在这话题上纠缠,站起身道:“走吧。”
“啊?”冉星没搞懂,“去哪里?”
“实战。”
费炼说的实战就是帮冉星找了个神婆去求问,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总得让冉星见识一下神婆真正的工作场景和流程,才好进行下一步。
到了地方,屋里黑咕隆咚,和姐姐家里布置相似,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坐在正中央。
冉星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
神婆看也没看冉星,拿起桌案上的香烛点燃,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念着念着,她忽然开始浑身抽搐,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就在冉星快要忍不住出去喊人的时候,对方打了几个哈欠不抽了,她睁开眼睛,神情仿佛变了个人。
“你不是独生女吧?”
这是灵魂附体的意思?冉星都快看呆了,说:“我有个姐姐。”
“苦啊,两姐妹都苦,爹不疼娘不爱,亲缘淡薄。”神婆手指掐算着,“你爷爷早年间没的,家中老人只剩一个奶奶。”
她怎么知道的?猜的吗?这也……太准了吧!
神婆说:“你今天是要问姐姐?”
冉星赶紧说:“对,我想问问我姐姐以后怎么样?”
“你姐姐的运势比你差一点,眼门前有个难关,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神婆又念了一阵,说:“父母无用,姐妹齐心,你要帮衬着姐姐,两个人一定都能熬出头。”
从神婆那里出来,冉星不仅交了两百块“问仙”费,还买了一个五百块的好运玉牌。
费炼一边开车一边乐得不行:“你姐要是知道,绝对气得要抽你,”他越想越好笑,“我是带你去观摩的,你还真他妈听进去了,这到底谁糊弄谁啊?”
冉星不以为然:“这种事本来就宁可信其有,既然问了,就买个心安,冥冥中自有助力。”她把玉牌小心放进包里。
费炼摇着头笑:“不过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记住这种心理,做这行玩儿的就是这个,能把人诓住就行。”
冉星问:“说是诓,可是她怎么知道我有个姐姐的?”
费炼笑得莫名:“我问你,咱俩在外面等的时候,你是不是问我待会儿问姐姐的事怎么样?”
“可是旁边没……你是说房间里那几个人里有她的眼线?”
“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爸妈不疼孩子?”
“你就说,咱中国人哪个童年是幸福的?就算合家欢,爸妈总有吵架的时候吧?”
“……那她还算到我爷爷去世得早。”
“男人本来就比女人死得早,一蒙一个准。”
“要是蒙错了呢?”
“那就说你爷爷命里有一劫,命大躲过去了。”
冉星撇撇嘴:“合着没一点技术含量。”
“嘿,那你又错了,这里面门道多着呢,得根据你的样貌口音猜测你的生长环境吧,得揣摩你的性格吧,还得根据你的反应随时调整话语,不然能让你乖乖掏钱么。”
回到事务所,费炼往沙发上一趟,说:“我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