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趁着人还没来,冉星问起万静棠和丈夫从前生活的细节,在闲聊中套点话以备不时之需。

万静棠和叶廷庸是自由恋爱,往日感情深厚,回忆起来尽是甜蜜,她在小辈面前不好意思讲这些,对着被魂灵附过体的月先生,反倒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知不觉就打开了话匣子。

万静棠聊得兴起,直到有人进屋,才止了话看过去:“宁宁你来啦。”

冉星扭头,看清来人面容。

“噗”

喝到一半的茶水一滴不剩全喷了出来,面纱湿透粘在脸上。

不过这个触感倒是提醒了冉星:还好她带着面纱!不然此时此刻她该如何收场?

毕竟

谁能想到万静棠的孙子竟然就是蒲誉白的表哥?!

这岂止是冤家路窄……

苍天啊,原来宁宁是个男人,原来万静棠口中的小白还真就是她那个男朋友小白!

“月先生你怎么了?呛到了?”万静棠担心地问。

冉星胡乱抽了几张纸巾擦擦衣服站起身,看都不敢看那男人一眼,小声说:“嗯,不好意思万老师,我需要去下洗手间。”

“好,好,你去吧。”

叶肇宁的目光掠过那道纤细秀丽的身影,眼中浮现一抹诧异。

他走到沙发处坐下,随口道:“万老师,你请的这位神婆看起来年纪不大。”

“怎么,你以为做这行都是老太婆呀?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小看月先生,她继承了她师父的衣钵,不仅名气大,本事也是相当得好,我已经验证过了。”万静棠回头看他,朝他挥挥手,“诶呀你坐那么远做什么,待会儿还要给你看手相嘞。”

原来今天喊他回来是为了这个。

叶肇宁倚靠进沙发,笑着说:“行,等她出来我见识见识。”

语气里透着包容家人才有的无可奈何。

他连着几天拒绝了万静棠的相亲安排,今天接到电话催他回家,也不好做得太过分真把老太太给气到,这才从公司赶回家里来看看。

冉星在洗手间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回想那人方才的神情,一遍一遍跟自己确认:嗯,好像没啥异常,应该是没认出来。

又拿出手机疯狂搜索看手相的相关信息,紧急做起功课不断默诵,最终才大着胆子走出去。

房间里,祖孙俩正在聊天,听见动静,两双眼睛都朝她望过来。

“月先生,你快给宁宁看看吧。”万静棠道。

冉星本来准备回到万静棠对面的位置,现下只能硬着头皮往沙发去。

那男人姿态慵懒,望过来的眼神却十分凌厉,看得冉星心里直发毛,之后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针尖上。

艰难捱到了跟前,她犹豫在哪边坐下。

他像是看出她的烦扰,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久闻月先生大名,坐。”

他这次竟表现得如此客气,大约是因为面对的人并非无名小卒,而是长辈的座上宾。

冉星忍不住腹诽: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人下菜碟,可见此人人品真不咋滴。

“不敢当。”

冉星隔了点距离在他身旁坐下,低眉敛目,屏气凝神。她秉持少说话的原则,压着声音开门见山:“请问怎么称呼?”

他打量着她,说:“叶肇宁。”

“叶总好,是左撇子吗?”

“不是。”

“那请让我看一下左手。”

叶肇宁配合地伸出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瞧着她。

冉星避开他的视线,垂眸去看他的手。

十指修长,肤色温润,一看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凡换个客户,她都会好好欣赏赞美一番。可是此刻,手主人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身上,那感觉实在叫人无法忽略,并且难以忍受。

冉星迫切地想要速战速决。

“感情线绵长,情缘深厚,只是早年心性不定,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