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素质强,还是高学历出身,分配过来后从基层干起,在同期里晋升最快,也是队里的重点培养对象。
虽然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由于他有个做公安厅长的父亲在,多多少少被怀疑走了后门。费炼对此从不反驳,只想用实力和成绩说话。
后来某次出现场,涉及到毒贩的跨省追捕,危险系数极高,费炼照例冲在最前面。结果临出发前,他被上面紧急调回,即使他再三质询和反对,领导也不透露任何原因,只让他服从命令。
那晚,代替费炼去一线的好兄弟小李在和歹徒搏斗中不幸牺牲,不久,费炼被强制调到刑侦科做技术支持工作。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源自费炼那个厅长父亲,比起儿子身涉险境去建功立业,费柏忠更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走仕途。
参加完小李的葬礼,费炼和父亲大吵一架,辞去所有职务,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自暴自弃了好几个月,躺在出租屋里什么也不干。
一开始,费柏忠痛恨费炼的自毁前程,几乎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全靠妻子两头调和才没有真的闹掰。直到费柏忠找到费炼的出租房,亲眼见证了儿子的痛苦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专政给儿子带来的打击。于是当费炼在颓废了大半年后提出要自己开家侦探事务所的时候,费柏忠和妻子不仅都没有反对,反而给费炼提供了启动资金。
如今父子俩虽然已经和好,但见面依旧话不投机,每次都是话赶话地吵架。
“男人都好面子,你以后多给费炼做做工作。”杨珍珍说,“你呀别看他脾气差,其实很重感情,每年都去给小李扫墓,时不时买了大包小包上他家探望。小李爸妈倒还好,他老婆可是在葬礼上直接开骂的,边骂边哭,就差剁了费炼。费炼这些年,回回上门回回挨骂,但一次也没想过逃避……他一直心中有愧。”
冉星听得有些感慨。
她也没心情在这种时机去解释自己和费炼的关系,只默默应了一声。
冉星和费炼在停车场不欢而散,回去后两人谁都没有联系对方。
第二天,冉星就接到连一名老客户的电话,约定好时间后,她照例去了姐姐的房子换好衣服。
有了之前几次经验,这次她没有寻求费炼的帮助,准备大着胆子独自应对,反正她早晚也得走出这一步。
客户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叫刘兰英,是一名退休的大学教授,算是姐姐的重点客户,每月都要来问一次运势。上次去探监的时候,姐姐特意叮嘱过,这刘兰英和她见面次数多,对她比较熟悉,让冉星接待她时记得戴个面纱,尽量少说话。
冉月的衣柜里有不少民族风花纹的黑色衣裙,还有木簪、面纱、手镯等配饰,她在营造神秘感上很有一套,比起她的老神婆师父更加与时俱进,因此偶尔蒙面示人不算违和。
见了面,刘兰英只说了句“月先生说话好像柔和许多”,果然没分辨出来。
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老太太,说是过来见见这传说中“灵验得不得了的月先生”,冉星便一并帮她算了,就当拓展新客。
姐姐看运势行的是观香看事断吉凶,冉星按照姐姐教的步骤让她们点上三柱清香,然后闭上眼睛默念心中所求。
冉星趁这时间观察她们,攀谈几句。
两个老太太是同事,在大学里教了几十年书,谈吐优雅。虽然穿着打扮都很简单,但是细节处的玉镯、耳坠等都能看出她们是富贵人家出身。这样的人自然不差钱,所愁之事必然和钱无关,所以最终结果得往老伴、健康以及儿孙那方面靠。
观形、辨气、听音,依照这三条基本的观香守则,再从网上提前背好几句似是而非的解析判词,诸如“变动生机遇,行事忌莽撞”、“绝处逢生,凶中藏吉,然需戒贪慎言”之类。
冉星很轻松地就把两个老太太应付了过去。
送走两人后,她不禁感慨:看来高知人群也免不了信点玄学。
没几日,冉星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