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说难听点就是招摇撞骗,冉月这次就是因为高价售卖“法器”被好几个人联合举报,最终以诈骗罪的罪名被抓进来的。
说起来,冉星这姐姐也是位神人,她打小就性格叛逆,嫉恶如仇,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彪悍。
冉星记得在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放学回家路过巷口,她被几个混混尾随说了几句下流话,冉月知道后二话不说从厨房拎起菜刀就出去了,她追了那几个混混好几条街,直到把那个混混头子的一条手臂砍出一条大口子才罢休。
第二天人家带了小弟找上门来,冉月又是一把菜刀扔地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砍死我!”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直呼这江南水乡的土壤怎么养出了这种小姑娘。
从那以后,附近的人都知道了,虽然冉家夫妻不济事,但是冉家大女儿是个不要命的狠人神经病,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家。
冉月之后的事迹走向更加神奇,她在十六岁那年职高肄业离家出走,五六年没怎么跟家里联系,归来时竟成了海市郊区赫赫有名的神婆“月先生”,在当地的中老年妇女中很有声威。当然,这主要得归功于她因缘际会拜师在一老神婆手下,那老神婆无儿无女,把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了她。
老神婆去世后,冉月作为她唯一的关门弟子自然就成为了下一代神婆。
只是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到底上不了台面,还被人说三道四,年轻女性入了这行更是会连累到自己未来的姻缘,因此冉松海一开始听说大女儿做起了这种生意,抄起扫帚就要打过去。
不过冉月没再像小时候挨揍那样梗着脖子瞪他,而是微笑着从包里掏出两捆钞票拍在桌子上。
冉松海看见钱,立马两眼放光放下扫帚,半个不字也没再提。
“从今天开始,我会每月给家里打钱,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两件事情,一个是必须供冉星继续读书,读到她读不出为止,另一个是我这辈子不准备结婚了,你们以后都给我闭嘴。”
冉松海点着钱,连连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旁边的母亲蒋梅却依旧一脸愁容:“小月啊,你还是换个工作吧,那种鬼魂的事情太吓人,邻居知道我们家出了这么个人都不敢上门嘞。”
“两年前你找我拿钱给爸还赌债的时候可没这么说,当时你光顾着要钱,连我过得怎么样都没问一句,我估计我要是在外面做鸡你也无所谓吧?怎么,现在日子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啦?”
冉月说话难听脾气还大,赚了钱之后腰杆子挺得更直,蒋梅面色发窘,这下也没了话。
冉月呵呵笑了两声:“妈,你就放心吧,我还跟以前一样待在海市,没事不会回来的,绝对不给家里丢人显眼。”
屁股还没坐热,水也没喝一口,冉月起身走人,经过冉星身边时,她一把勾住冉星的肩,“小星星送我。”
冉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姐姐,本以为终于能和她团聚,没想到话都没说几句就要分别,下楼的功夫已经泪眼汪汪。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哭。”
“行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有了赚钱养活自己的本事,说话才硬气,所以你要好好读书,以后找个体面的好工作。高考前不准谈恋爱,听到没?”
“听到了。”
“以后读研考博尽管去,反正有姐供着你,我也会监督爸妈给你发零花钱的,其他小姑娘吃什么玩什么你都要跟着去,别怕,别不合群,知道吗?”
“知道。”
这一双姐妹花虽然长得如花似玉,五官神韵相似,但是气质性格却截然相反,动辄打骂的家庭氛围造就了姐姐的硬骨头,也催生了妹妹的柔顺听话。
现如今姐姐入狱,做妹妹的于情于理都没法拒绝她的要求。
于是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冉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者,一紧张就气血上涌的脸红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