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了”萧珣用笔舔墨,铺开白纸。
“你什么时候没欺负过振敬你别老欺负他老实”萧源娇嗔道,“还有,我不让人告诉振敬,你也别告诉他,他最近忙呢”
“你都说了不许说了,我现在自然不会去告诉他。”萧珣淡声道,手中的毛笔握得稳稳的,下笔如行云流水。老实他老实会把你哄得团团转一颗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萧源狐疑的望着老爹,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爹,你不会在忽悠我吧”
“忽攸”萧珣不解,“这和忽攸有什么关系”他做什么弄巧成拙的事了
“没什么,我就说你别骗我”萧源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珣反问,他从来没骗过她,大不了瞒着她。他不是说了吗他现在不会去告诉梁肃了,可她来之前自己已经吩咐过了,这不算吧
“”萧源一时语塞,心里忿忿骂道,老狐狸
、
、
、
“孩子”梁肃木木的重复这两个字。
“是的。”阿列咧嘴傻笑着说,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应天给将军说这个好消息。虽说还没有确定,可萧家都让他来和将军说了,肯定是有大半的把握了。他还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将军一人,毕竟还没确定呢。
梁肃僵硬的走了几步,坐在了胡床上,拿起案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略凉带涩的茶水下肚,他心情平复了些,“给我备船,我晚上去吴郡。”
“是。”阿列刚乐颠颠的准备退下,阿勒就走了进来,见阿列来了,疑惑的问:“你怎么来应天了”他不是被将军派去保护夫人了吗
“我来送信的。”阿列说。
将军和夫人几乎是天天通信的,阿勒也习惯了,他对梁肃说:“将军,太子殿下召你入宫。”
“什么事”梁肃问。
阿勒说:“应该是为了北边刘宏造反的事”刘宏是秦炯的同乡,也是秦炯的结拜兄弟,当初霍行允攻入洛阳的时候,刘宏就带着秦炯的一支残部逃走,在听说霍氏生擒秦炯,并在八天前杀了不肯投降的秦炯后,就在永州造反了。河间王霍行恭奉命追缉,却反被击走。
梁肃神色一凝,对阿列说,“你在码头等我,我出宫后就去吴郡。”
“是。”阿列没想到将军还想去吴郡,他心中暗暗叹气,今天晚上看来将军是别想睡了。
、
、
、
“姑娘,喝了汤就该睡了。”祝氏端着一碗现磨的核桃汁说道。
萧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接过核桃汁,浅浅的尝了一口,浓浓核桃香中似乎略带了一丝甜味让萧源眉头一皱,“加糖了”
“没有加糖,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梨汁,这几天,天干物燥,姑娘喝点梨汁润润喉。”祝氏说。
“嗯。”萧源将核桃汁喝完,继续做手上的针线活。
祝氏念叨道:“姑娘,你还是先歇一会吧,这手套明天做也行。”
“还有一会就好了。”萧源将最后几针密密的缝好,满意的将手套放平,这个手套是她特制的,内里是柔软的羊皮,外面是坚硬的牛皮,这样阿肃就不容易磨破了,而且她还是特地照着他双手的尺寸做的,他的右手比左手略大一点,同样脚也是。
祝氏无奈的摇头,姑娘自打成亲后,不知道帮姑爷做了多少针线活了,手套、袜子、荷包,衬衣老爷身上的荷包还是她半年前做的,难怪老爷要看不惯姑爷了。祝氏突然好笑的想起,当初县主花了一年多时间,绣了一个灰雀玉兰图的扇套。刚绣的时候还没嫁人,等绣完后已经嫁入萧家了。
当初顾老大人还以为县主给自己绣的,结果眼巴巴的等县主绣完,还没来得及问县主要,就见老爷喜孜孜的带在身上来他书房上课了,气得顾老大人拿着戒尺对老爷的功课一顿狠批,直把老爷骂得灰头土脸的。现在看到老爷训姑爷,她就想回到当年顾老大人训老爷一样。
“奶娘,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