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双唇紧闭相当于默认他的话。常新脸上瞬时带着掩饰不住的哀伤,像在扪心自问:“我们怎么会弄成这样?”
林森森似无所觉的望着窗外,常新不管她有没听进去,自顾说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恨我,可我追求幸福有什么错,谁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为了减低伤害瞒着你,滴水不漏的保护你,怕你受一丁点委屈,还力争离婚娶你难道也错了?你们就只知道怪我薄幸,但你们有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我就不痛苦不难受?”
林森森突然冲司机喊:“师傅,麻烦停车。”
司机踩下了刹车,常新立即冲前座挥手:“没事,麻烦继续开。”转头又来哄林森森:“好好,我不说了。”
司机好奇的从后视镜偷瞄他们,常新无所谓的回视一眼,经历过六年前那场难堪,他早已练就一副对周遭目光视而不见的本领。傻子才会为了人言可畏寻死觅活,只要自己活得好,管别人怎么想。
常新沉默了一阵,眼看即将到达目的地,忍不住忧心仲仲的问:“他对你好吗?”
林森森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陆峻晖也问过这个问题。她不答反问:“不好我会跟他吗?”
“如果他真的懂得疼惜你,我愿意放手。”常新低喃,但随即话锋一转:“我就怕你将来后悔。军人给人感觉很强悍、有魅力,可这类人也存在暴力倾向,万一他将来厌倦你了,对你拳打脚踢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林森森冷笑:“你多虑了,我早就不是你眼里那个天真无知的女孩,真好假好我能体会出来。”
常新口气不善:“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对你是假好?我本来不想说,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这鼻子就是给他打的,弄得我一星期没好好吃饭,说句话都疼。我又没怎么招他,纯粹看我不顺眼就跑来律所撒野,上来先给我一拳。你说要是跟个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人身安全能有保障吗?到时候天天折腾你,想离又离不了看你怎么办。”
林森森心想,总算切入正题了,早料到他会告状。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会恋上这样的人?佟煦朗虽然脾气很牛,但也不是轻易冲动的角色,若不是常新嘴毒,他又怎会忍不住出手?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林森森如遇救星,赶紧拉开车门对常新道:“谢谢你的关心,是好是坏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怨任何人,再见。”说完迅速下车绕到前面把车费递给司机,然后匆匆跑进小区。
常新犹不死心的打开车门冲她大喊:“你现在有多迷他,将来就会有多后悔。”
林森森没想到,常新的诅咒应验得这么快。那天跟往常一样,佟煦朗一进屋就抱住她缠绵的亲吻。两情缱绻时,难免会习惯性的在她身上热切抚摸。尽管他承诺不会在婚前越界,但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成熟男子,不可能对诱人的女性躯体熟视无睹,借手瘾满足一下心痒是难免的。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自衣摆之下钻入,沿着细嫩的肌肤逐渐往上游走,最后在胸前流连不舍。一开始林森森沉浸在唇舌嬉戏中,对他使坏的手并无太多关注。但当他的手开始大力揉捏,她无法再忽视,对他的力道皱眉,终于出手阻止。
每次都这样,激情一上来,他就会狂热得近乎粗鲁,她刚想开口提醒他下次温柔一点,他便自觉退开一步平复喘息,激情很快冷却下来,就连他的眼神也由炙烈转为冰冷。
每次激情一上来她就想躲想逃,从前他不疑有它的认定是害羞所致,今时他却不免感到讽刺。与其说是害羞倒不如说是排斥。她抗拒他的进一步爱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不够爱他。至少没有爱到浑然忘我的地步。
就怕不是这么简单。亲热时不够进入状态,还能清醒的将他推开,说明她一直在犹疑边缘徘徊。在他为她神魂颠倒之时,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到了谁?是否她的感情根本不专一,另有一部分在常新身上,一部分在陆峻晖身上,而他只能分到三分之一。有了这个悲哀的认知,佟煦朗猝然眯起眼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