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接受陆峻晖的感情。后来是什么原因让林森森最终选择了自己,佟煦朗有点想不透。莫非真如常新所说,只是自己的脸皮够厚?
陆峻晖没料到会瞧见佟煦朗神色黯然的一面,他一向是那么飞扬跋扈,意气风发,就像世上根本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然而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迷惘彷徨的佟煦朗。陆峻晖忽然感到不忍,斟酌了一下跟他解释:“在皮夹里放相片是我单方面意愿,森森不知道,你别误会她。”
佟煦朗眯眼审视了他一会,嗤笑出声:“她既然愿意让你拍照,不就等于纵容你保存她的相片。”
陆峻晖一惊,神色焦虑:“总之你别为难她。”口气逐渐带着小心的味道:“结婚的事你能不能别逼她,多给她一点时间?”
佟煦朗眉头一皱,不耐的说:“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先管好你自己。”他说完起身打算离开。本来的初衷是要粉碎陆峻晖那点一厢情愿的幻想,不意却被他反将一军,弄得自己心慌意乱。
陆峻晖不放心的尾随到门口:“她看起来不太好,你再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佟煦朗身躯一震,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怒气相向:“你他妈少一副保护者的态度自居,我才有资格,你没有!”
看他远去,陆峻晖叹了口气,关上大门。在林森森偏向佟煦朗之初,陆峻晖也曾想过努力争取,但在感觉到她的为难之后,他又毅然选择了退避远望,只要她幸福就好。然而今日一见,佟煦朗刚愎自用的态度再次激起了他的斗志,或许林森森跟佟煦朗在一起未必幸福,自己还有机会吗?心里有一股渴望正在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佟煦朗的内心也正产生动摇。他想起林森森得悉他暗中筹备婚事时的过激反应,不禁苦涩难耐。她不肯答应婚事,是否缘于对他的感情不够坚定,尚有几分犹疑?她是否对常新或陆峻晖留有余情,不能完全抛开?他越来越不能确定她的心意。这次他没有激狂的念头,有的只是心冷。陆峻晖拥有她真诚的信任,常新拥有她刻骨的回忆,自己拥有她的什么?半颗心还是一个吻?他艰难的牵动脸部肌肉,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林森森接到出版社同事的电话,前去聚餐。为了不让佟煦朗在亲朋好友面前为难,她不能继续跟从前一样禁锢生活,与外界脱节。她正在学习交往礼仪,尽量让自己适应人群。既然下定决心跟他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往他脸上抹黑,她希望别人口中的佟煦朗之妻是一个亲切自然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冷漠孤高的怪人。因此,对于同事朋友的好意邀约,她不再坚定拒绝,有空时也会相互走动一下。
此次聚餐机会难得,几乎所有的同事均参加,她正好没事,于是欣然前往。然而开席时,当她看到那个正在走向她的熟悉身影,她忽然心生后悔。早知他会来,打死她也不参加。
常新接到出版社领导的电话,邀他参加晚宴。之前出版社领导就曾多次向他发出邀请,他料想林森森不会参加,总是断然拒绝。这次听说所有人都出席,他便不再客气,冲着林森森而去。出发前,他还特地把鼻子“包装”了一下,刻意显出伤势不轻的样子。对着镜子满意的冷笑两声,为了重掳芳心,连形象也顾不上了。
这是他早就算好的苦肉计,佟煦朗找上门的时候,他故意言语相激,逼其出手。这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爱情事业两失意。当拳头挥来的时候,他已做好了鼻梁被打成粉碎性骨折的准备。可惜佟煦朗并非如他想象中莽撞,即便受了他的刺激仍不忘手下留情,只给了他一记位置和力度都掌控巧妙的警告拳,让他根本构不成伤残,无从投诉。此计失算,常新只好靠伪装博取同情票。
晚宴上,林森森不自在的瞥了眼径自在她身旁坐下的常新,鼻子上的包扎很有喜剧效果,她想起佟煦朗说的把他的鼻子打歪,在脑子里勾勒着那副情景,想笑又不敢笑。这家伙吃起醋来真要命,下手这么轻,常新该暗自庆幸。
与他们一桌的副总编瞧见了赶紧关切的问常新怎么回事。常新瞟了使劲憋笑的林森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