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望着他忙碌而又从容的身形,情潮在心头如千蝶翻飞,就是这个人吗?
是我的情人,有时却像我的兄长和朋友,现在又像我的保姆和住家的丈夫。毋庸
否认,和他在一起我快乐、充实,整个身心都开朗放松,澄映就曾说我变了一个
人,不似以前终日里死气沉沉。这样一天天过下来,感情日积月累不由自主已经
渐深。
“如风。”我叫。
他关上微波炉调好时间,回身到我跟前:“听你的吩咐,女士。”
“你引诱我依赖你!”我的说话像指控。他不动声色地一点一滴地瓦解我的
独立和自主,到我觉察时那份依赖他的满足已经潜入心脾,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习
惯。
他抱抱我,眼瞳带笑:“依赖我不好么?”
“奸商。”我又指控。总是在使完手段后又耍太极,要他所要的,却从来不
会对他所要的给予一点点肯定的承诺。我想我一直都患得患失吧。
他专注地看着我,片刻方道:“可以给你的我并无保留。顺其自然不好吗?”
我无言以对,除了让缘分和天意去定夺,又还能怎么样?
“如风”我顿住,转念一想自己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说,
“替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我的荣幸,夫人。”他拿出电话拨通:“喂?林智?是,是我她
在。”他看看我,我摇头,于是他说:“她睡着了没什么事,她下午去了看
她母亲,可能有些感触所以情绪低落唔,好的。”他关掉电话,“宝贝,面
煮好了。”
“哦。”我漫应一声,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忽然一掌击在我腿上,我痛叫出声,瞪着他说:“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他想也不想就丢给我这四个字,还挑衅地向我够够食指:
“有本事就来打回去。”手掌一晃又给了我一下,痛死了!
简直岂有此理!我跳下地飞腿踢他的胫骨:“看招!”
也不知他是怎么闪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尔后有一只手指压在我头顶的
百会穴上:“服是不服?”
“不服!”我一个回旋腿踢向身后,却给他接个正着,我叫嚷:“还是不服!”
赢不了就耍赖向来是女人专用的绝招。
“好,我们吃过东西再来。”他顺手搔搔我的头发:“精神多了。”
我一呆,他已转过身去把面端了出来。我从背后抱住他:“如风……”有什
么东西汹涌难禁。
他腾出一只手来搂住我往厅里走,不时亲亲我的唇或脸颊或发丝,以及所有
他碰触得到的地方。
热腾腾香喷喷的汤面下肚之后,如风拥着我窝在卧房的大床上静静地看电视。
桔红的纱灯下洋溢着家居的气息,在他怀内安然待着,温馨而又贴近。我喜欢这
样的时刻,仿佛世界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又似是结了婚几十年的夫妻,感觉
平稳熟稔,美满幸福。
我在他怀内不知不觉睡去……
第十章
我在如风送我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清清静静的没有人打扰;我想他大概已经
和我家里知会过了。
把心底长年的秘密抖了出来,我有如释重负的轻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虽然
有另外一种不好受,然而再深刻的自责都总比逼着自己去责怪和伤害最亲的人要
好过一万倍,并且我不会再错下去。有一日我也许还会再回林家,只是目前我确
实做不到,我愧疚非常。
如风这些天来总陪着我,可能是心态缓和放松了,加上他花样百出的旺盛需
索,每天不到中午我不会起床,而他总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