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荡失在情潮里,任由掌舵的人带着去漫天飘流。
等到魂魄归位时,才发觉世界已物换星移,我已然是身无寸丝地密嵌在他赤
条的长躯上。他一手环围了我的后背,拥着我的身子忽轻忽重地蹭压他,另一只
手则缓慢地沿着我的颈肩背腰密不透风地揉抚,在我腰下游戏良久之后将我扣住,
以腿分开我的腿,他坚硬逼人地顶紧我,脸上又浮起惯常的懒绻的鬼魅之笑。
“这水做的身子天生是来契合我的精血,孕育我的孩子现在我给你起码
的尊重,最亲爱的,你也要吗?”
他尊重我的方式就是等到了兵临城下势在必行的时候才来问我“你也要吗”。
凤凰涅槃在火海中获得重生,同时将自己燃成灰烬,,飞蛾扑或得到的却是
另一个下场,我不知道这样悬空走下去哪一个才是上天注定给我的结局,在他将
我体内的火点撩拨成可以容忍的烈焰后,我已是回头无路,只能放任自己在大火
中一路焚烧以至一路到底。
我软语诋回:“拿去吧。”
意识混沌中一个已听过三声三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生日快乐,我最宝贵
的处子……”
一阵刺痛伴随着难言的惊悸袭来,命定的那人带领我从生涩的巫山攀向销魂
蚀骨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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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晨曦,有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置身何方。
环绕一眼清早微明的房间,墙角隐蔽的水晶小宫灯仍点点亮着仿似犹记昨夜
的旖旎,而扔了一的散乱衣物却隐隐显得主人的张狂,床上被褥凌乱,那一刹有
种偏离了时空的错觉,似乎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半空,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与男人如
藤似蔓交缠的女人凝脂的肤莲荷的臂,遗着满足的光辉的一张新妇的面相,在洞
房花烛之后的隔日早晨咬对枕边那人惺忪咦唔一声“相公”。下一刹便清醒意识
到了原来是历经了彻夜的纵荡。
“morning.”如风亲亲我的鬓角。
“morning.”我亲亲他的下颚,心底有一角仍怔怔地未愿清醒。
他调整两人的姿势,使我在他怀中躺得更舒适也更密和他,右手放在我腰间
力道适中地轻拍:“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你好不好?”他温柔地亲我:“我好不好?”
我脸一臊,道:“都好,也都不好。”身子还微有余痛。
他笑:“贫嘴,却可爱。”调子里全是纵容。
他喜欢夸赞我“可爱”,我真的可爱可以被他爱吗?
勾着他脖子的双手自觉收了回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的视线落在他弧形
完美的唇上,轻声低语:“如风,你爱我吗?”
他全身一僵。
我与别的女人并无两样是不是?昨晚才说了不贪心,一夜衾枕之后就变成极
度贪心。
他倏地用手抬起我的脸,我被强迫望进他习惯带笑却从来都密封的不泄漏一
丝情绪的寒星冷眸,他说:“我爱死你了。”
开始亲吻我的额头:“我爱这儿。”
吻我的眉间:“爱这。”
吻我的眼帘:“也爱。”
依次而下说着“仍然爱”“都爱”“好爱”“更爱了”,每亲我一下就给我
一个“爱”字,一路吻到我的胸前:“爱得不得了。”
我将手搭上他的肩头,给他停下来的暗示。他全身线条崩紧,坚硬的下巴搁
在我的心上,轻舔我胸前的肌肤,浅淡的笑容里带着尖刺一般的疏离与冷冽:
“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我爱了?”
我难过的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