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儿靠,一眼瞥见皇帝沉下去的神色,赶忙笑:“贱妾见识浅薄,还求皇上多教教奴家...”
尾音向上一勾,小腿便顺势缠上皇帝。
皇帝身上热得很,却觉得小顾氏说得有道理,眉角一抬,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白素罗本就丝滑,小顾氏胸往里一埋,衣裳便越滑越快。
“乡下地方话儿糙理不糙,那人既是嫌弃自个儿手里这碗饭,便就是要给他舀多一点儿,再难吃也要守着他吃完,等他吃完了,肚子里也没空当去装锅里的那些好吃的饭了...”
话儿越说越慢,气儿倒是越喘越急。
皇帝听得有趣,手一把抓在小顾氏纤细的腰肢上,手上捏了两把,满足地喟叹一声。
小顾氏哀哀一呼,话儿却要说完:“方家是碗里的饭,陈家是锅里的饭,端王殿下想娶陈家女,那索性指个方家女给他,等他吃饱了,就没气力再要锅里的饭了...”
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
方祈的女儿是定了婚约,可方祈的外甥女儿没定啊!
下午那一声没出口的温阳县主,是因为尚有重重顾虑在,可在如今的红绡帐暖鸳鸯颈前,那些顾虑算什么!
皇帝陡然觉得自己的智力太棒了,棒得旁人拍马莫及。
正文 第一百九二章 心想
俗话说得好,笨鸟先飞。
皇帝大概觉得自己个儿是秀于林被风摧的那根木,脑袋瓜子聪明着呢,旁人谁能算计得过他?
算来算去,不也被他捏在掌心里头揉搓?
带着小美人儿服侍一夜的欢愉,五石散的欲仙欲死,还有对自己智力上无与伦比的赞赏,第二天一大早上早朝,皇帝一脚踏进仪元殿正殿,眼里便是满满当当的或着红穿紫,或云纹仙鹤的文武百官,脚就像踩在云端上,飘飘然啊飘飘然。
陈显陈阁老朝袍玉带,往里缩了缩脖子立于左上,三呼万岁后将起身便执玉芴跨步上前,朗声阔响。
“明德三十五年,满朝六部各司皆普查财政清廉之态,今上即位二十余载,国富民强,风调雨顺,虽有人患天灾,却亦不足为惧,掌国之天下事者,当以德善大公服人,西北方指挥领体迈年高,臣启奏今上,方指挥领当可赏金千两,赏地千亩,以告老还乡,图慰老臣愁肠忠君之心。”
“臣附议!”
“臣附议!”
立于陈显之后两人紧随其后,撩袍附议。
方指挥领即是方祈二叔,行昭二舅公,方家镇守西北的二号人物。
陈放之和贺现没本事名正言顺地将方二舅公蹶下来,陈显终是耐不下性子了,亲自启奏却是拿方指挥领年事已高的由头做筏子,要求他致仕放权?
高手过招,不耐烦虚与委蛇。干干脆脆地一招锁喉。
皇帝眉间一挑。抬下颌。眼神落在规矩垂眸,满面胡茬的方祈身上,提高声量问:“平西侯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