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恐怖如斯。”她继续咸鱼瘫在床上玩手机。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回南天特别?可怕?”苏姐拿着条干毛巾,嫌弃地擦桌上沁出的水珠,“以前红竹市也没这样啊。”

研究所里其他几个人低头干自己的事,只有小咪“喵”一声回应她。

猫也觉得好?潮,它的毛结成一绺一绺,舔起来有股黏腻不散的湿意?。

苏姐抽出张纸巾,把小猫抱在膝盖,为它擦爪爪。

小咪是长毛,踩在湿润地板上,爪子上的毛总是湿漉漉的,不过回南天也有个好?处,天天踩着湿地板,小猫的肉垫变得又粉又嫩,像一块粉红的果冻。

苏姐轻轻捏着肉垫,爱不释手,边和同事唠叨:“我在红竹市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这样湿的回南天,太?难受了,筷子菜板洗完,第二天就发霉了。衣服也容易发霉,”她低头,在小猫的肚皮嗅一口,庆幸道:“幸好?我们小咪没有发霉。”

“喵!”

小猫的肚皮还是香香的,由于湿气?过重,香味从原来蜂蜜一样的奶香,变成一股热烘烘的小猫味。

小咪摊开肚皮,无奈任由人来嗅来嗅去。

今天赵佳怡外出约会,很早化妆完离开,它刚跑到爷爷家,就被夏炫揪来研究所学习。

猫不喜欢学习!

在学了三分钟后?,猫对这点深信不疑。

“这么多人在啊,”赵铮铮带着自己一队顶黑眼?圈的治安员们,敲开研究所的门,熟悉地打?招呼,“正?好?来帮个忙。咦,喵喵也在,”她发指令,“摸!”

治安员把小咪围住,很有纪律感地伸出手,整齐地在猫身上抚摸。

一只手在小咪的下?巴挠,左右两只手捏它的脸颊肉,上面?两只手从猫的头顶摸到尾椎,还有手在捏它的爪爪。

小咪被摸得眯起眼?睛,脑袋往苏姐的怀里一钻,“喵呜!”

苏姐心疼地环住小猫,“够了啊,别?欺负我们的所猫。”

“收。”赵铮铮抬手。

治安员们整齐地收回撸猫的手,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太?羡慕了,居然有所猫。”

“咱们局里什么时候也养只猫猫。”

“这只就很漂亮了,可以把这只猫猫偷回去吗?”

“队长努力一下?,把猫猫偷走吧。”

苏姐:“……你们收敛点!别?当着人的面?大声密谋啊。”

赵铮铮来依旧是为了庆康集团。这位老总藏得很深,明面?上几乎抓不出他的把柄,势力盘根错节,不好?动他。但治安局搜索关于他的档案,发现当年原配意?外车祸去世,似乎另有隐情。

她拿出一张图,在某个地点画红圈,“妻子死后?,他捐了一栋教学楼纪念,就是竹大的第七自习楼,这是他们家住的老别?墅,还有这个,青山疗养中心,现在他的儿子正?在里面?接受治疗。这三个地点组成三角,正?好?把庆康集团大楼护卫在中心。我不懂玄学,这有什么说法吗?”

苏姐表情难看,“像是献祭全家,换了自己飞升。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赵铮铮将笔指向青山康愈中心,“把他儿子给?接出来。”

“这事不难吧?”夏炫拖了个椅子,下?巴抵着椅背,“还是你们的人去接比较合理吧。总不能我们过去把人带走,说带他去研究神话?。”

赵铮铮:“我们找不到这个人。”

“啊?”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在照顾一个空的床位,推空的轮椅去草坪晒太?阳,他好?像一个并不存在,又被所有人默许的病人。我们既然看不见,也无从把他带走。”

夏炫皱眉,喃喃:“好?怪。那他到底存不存在,是死还是活的?”

“有治安员在门口看见过他,他坐在窗户边,是个苍白瘦弱的青年,但推开门想走过去时,他又消失不见了。”

夏炫:“这听着更?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