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没?关系, 咪会自己抓。”

文檀总不太懂女孩的脑回路, 目光落在她从不离身的藤篓上。这是乡下很常见的手编篓子?, 藤条之间缝隙被?漆黑填满。

篓子?里装了?什么?似乎是黑色的。

文檀看得入神时,冷不丁对上一只眼睛。那只眼透过?缝隙,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们。

她惊呼一声, 捂住嘴巴。

“小檀, 怎么啦?”

文檀面色苍白, 犹豫着说?:“喵喵背着的藤篓里, 似乎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生物。超恐怖的!”

小咪在篓子?里翻了?个身,用藤条磨爪子?,迈着可怕的步伐, 钻出藤篓,蹿到?草丛里,咬住条在草里游动的蛇。

吭哧吭哧。

它咬断蛇的骨头?,几口把它最肥美的位置吞入腹里,还抓了?只耗子?,打算投喂不敢吃早餐的人类。

理所当然,把人吓得吱哇儿叫。

小咪把耗子?丢进去,看着他们尖叫打耗子?,心虚地缩回脑袋,假装不是自己干的。现在时间还早,节目录制并没?有开始,她直接敲响赵荆玫的门。

赵荆玫谨慎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看见外面站着的女孩,眼前一亮。她不喜欢药业公司的人,却很难讨厌眼前的少女,“有事吗?”

小咪:“你得走,这里,危险。”

赵荆玫脸色微变,把她拉进房间,锁上门,压低声音,“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小咪没?有说?话,歪头?观察她的房间。

屋子?干净,怪物还没?对她动手。不对劲,小咪鼻子?耸动,闻见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小咪又看向赵荆玫,走近几步,仔细看着她。

主持人很漂亮,肌肤瓷白发亮,她抱着双臂,在房间走动,精致眉眼低垂,“这个村子?不对劲,节目组很多人都变了?。”

他们经?常一起外出拍摄,关系很好,作为?电视台王牌节目,大家的专业知识也都过?硬。

但昨天,好几个人都搞不清楚最基础的东西,把节目弄得一团糟。

小咪自顾自在房间里寻找,低头?在床上嗅嗅嗅。

没?有臭味。

猫嗅床头?柜,猫嗅鞋柜,猫嗅地板。

赵荆玫理所当然地接受少女奇怪的行为?,两个人一个自己嗅自己的,一个自己说?自己的。

她皱起眉,回想着两天经?历,大家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她很快就感觉到?异常,“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无论她做什么,总能感觉到?若隐若现的视线在肆意窥伺自己的身体。

一回头?,就对上同事们阴沉僵硬的脸。

作为?一个经?常被?当做“花瓶”的公众人物,她习惯了?被?注视,被?夹杂各种情绪,惊艳、猥琐、鄙夷、羡艳……之类的目光凝视。

她习惯扯起嘴角,僵硬微笑,假装自己是一具艳尸。

她清楚同事们的人品,以前,每次她被?人盯上,他们会帮她挡住那些窥伺的目光。

但是在昨天,几个同事用同样下流的眼神看着她。

但她能确定,同事们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昨天晚上,”她看向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小何?就站在窗外看着我?,就像一个偷窥狂,被?我?发现后?才走。”

小咪走过?去打开窗户,风鼓起窗帘,浓烈的腐臭味瞬间钻入猫的鼻腔。

趴在篓子?里的小猫吐出舌头?干呕。

好臭好臭。

她低头?,看着窗台上的液体,让赵荆玫过?来看。

“这是……”赵荆玫愕然地看着黏糊糊湿哒哒的窗台,刷绿漆的水泥台面上覆盖一层黏稠透明的液体,她试着靠近,“有股臭味。这是什么?”

小咪:“喵觉得是口水。”

赵荆玫瞪大眼睛,猛然回头?看她。

少女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