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百般挣扎都是徒劳,沈秋戟望着顾绒脖颈上那一圈颜色更深了几分的掐痕,扶着他的胳膊问:“我们进去吗?”
顾绒果断道:“当然要进。”
但是他的足尖却不像他的回答决然,依旧停留在原地迟迟没能迈出脚步。
“好,那我们走哪里?”沈秋戟接着又问他,“电梯还是楼梯?”
顾绒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所听到的最有深度的一个问题,乍一听就像是沈秋戟在问他要选哪一种死法。
楼梯里或许会碰到抱崽少妇和白丝女护士,可是电梯也没好到哪去,之前他在市医院时半夜坐的那趟空荡荡却超载电梯,就摆明了电梯热闹得很,不比楼梯冷清。
于是顾绒仰起头,望着二楼的窗户喃喃道:“可以飞上去吗?”
沈秋戟:“?”
“沈秋戟,你能不能画两个翅膀出来,插我背上。”顾绒转头望着沈秋戟,手作翅膀状在身体两侧扇了扇,生动而形象的给沈秋戟演示自己的愿望诉求,“我从这里的窗户飞上二楼。”
沈秋戟沉默了。
这一晚他已然见识到人为了求生,到底能迸发出怎样的想象力。
“那必然不可能。”沈秋戟冷静地戳破顾绒的幻想,“我觉得你现在打个电话叫辆吊机过来,把你从一楼直接吊上还比较现实些。”
其实两个都不现实。
但后者与前者相比起来,还是有实践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