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惜吃不惯艾草味,不过想着这是沈光华的心意,还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后大家一起?争抢着收桌子洗碗盘,又切了几盘水果?一起?去客厅分着吃。

辜华强受伤,辜艳也?没和?几个小年轻抢,娘俩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咋咋呼呼恢复了年轻人的活力,忍不住弯唇感慨:“真好啊。”

辜艳更为感性一些,想?到丽丽就红了眼,别着躲了一下:“我去拿我的包。”

昨天就听他们邀请,说今天要弄个“去霉”活动,她熬夜去找以前相熟的老朋友买了一把桃核珠,跟辜华强对着人数编了一串串红绳手串,怕大小不对,都编的是可调节的。

又在关二爷的神像前供奉了一晚上,今天来?之前才?取走。

传统老话说“一桃压百木,一核镇千邪”,她希望这条红绳能够保佑他们百毒不侵平安健康,辟邪纳福。

得?了手串,大家都很开心,明明只?是普通的红绳里串了颗桃核,他们却把她的手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乐得?辜艳合不拢嘴。

辜华强看?着这一幕,也?替他妈开心。

自从辜家丽死后,他们再也?没有像这样真切的笑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他高兴之余又有点说不上的惆怅,室内不好抽烟影响小孩子,他索性默默离开了这片欢乐,拿着烟灰缸来?到室外,也?不嫌冷的站着抽起?了烟。

抽完一根,他心情才?平复了些,把烟蒂按灭,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你怎么来?了?”

卓惜手里还端着一杯沈光华塞给她的艾草水,喝了一口下意识皱眉咂咂嘴,也?不碰了:“刚看?你出来?,也?出来?透透气?喽。”

她走到他边上站定,用同样的角度看?了眼天。

雪已经停了,今年雪小,勉强积了层薄薄白茫。或许是还没有被各种工业污染的原因,天色黑蓝透亮,点点星芒散布各处。

“事情都结束了,只?用等待判决了,我问过我那个律师朋友,他说徐青城这情况就算不是死刑也?逃不了无期了,这辈子都会关在监狱里。”她沉默了一会儿,偏头看?他,“你呢,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辜华强莫名有些好笑:“你们才?认识多久,这就成你的律师朋友了?卓惜,你还挺会交朋友啊。说话这么成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实际上已经跟我一般大了。”

“嗯哼。”卓惜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不定我真比你多一辈子记忆,加在一起?可不就比你大。这么一算,你还得?叫我一声姐。”

“人小鬼大。”辜华强如是评价她,“少占哥便宜。”

卓惜啧了一声:“说正?经的,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首都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首都跨年?”

辜华强:“不去,你们这些小朋友的活动,我去凑什么热闹?我跟我妈一块儿在家吃饭就行。”

“真不去啊?”

“嗯,不去。”

“行。”卓惜也?不强迫他,“那到时?候跨年给你打个视频,你可要接啊。”

辜华强好笑:“你怎么给我打视频,难不成还把那么重个笔记本?带去啊?省省吧你,别搞得?我跟孤寡老人似的!”

“嘿,我是想?着去网吧专程开个座给你打一个,你这人还不领情。”卓惜哼了一声,“那算了呗,就让你个孤寡老人寂寞过年吧。”

辜华强觑她:“你礼貌吗?”

“很礼貌啊,我那儿还有去年发的三好标兵奖状呢,要不要给你看?一眼?”卓惜一本?正?经点头,但没几秒就破了功,又有些恍然。

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理解了很多,也?学会了成长和?释怀。

她抬肘撞了撞笑而不语的他:“说正?经的,你以后准备干嘛?”

辜华强看?她正?经问,也?跟着正?经想?了想?:“没想?好,但我朋友前两天给我递了个消息,他说我之前自己组装的一套监听录音设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