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东少,慢慢地说,“我只想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这样,我可以日日怀念他的好。”不会有朝一日,只剩下一脑的恨。
东少似乎没有察觉向晚蓦然低落的情绪,仍然兴致颇高地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说完也没等向晚接话就转了个看似不相关的话题,“外人说起我们两兄弟都道是兄友弟恭,你知道为什么?”
向晚一头雾水地摇头。难道这还有诀窍不成?
东少再度接下去,“因为他从来不和我抢东西。”
哦~~可是,这又有什么相关的?
“所以……”东少笑嘻嘻,凑近她,“只要我们俩成了,一切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
什么?!
向晚惊得直退了两步,背抵上了树干才停下来,惊慌不已间看到东少唇边戏谑的笑容才反应过来是被耍了。她没好气道,“你不是忘不了季馨吗?”
东少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他抬手挡住有些扎眼的阳光,“我一直自认是浪荡子,风流不羁,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看成情圣?”
向晚微笑不语,仿佛在说你本来就是么?
东少双手一摊,微笑慢慢收敛,表情开始变得凝重,“你看,说是让我忘记,可你们人人记得比我牢,个个觉得这段感情会延续至天长地久,是不是我不这么演就对不起观众?”
他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
“我,我以为你……”向晚讷讷地跟上去,很少看到东少如此认真地说话,一时竟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无心的一句话,怎么会把两人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大概,有一些伤痕,时间的流逝只是把它尘封,并非遗忘,更没有痊愈。只是,刻意的遗忘。
东少凤眼里的笑意终于完完全全褪去,只余下一线不易察觉的凝重,“向晚,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做不了情圣。
“对不起!”
“小心!”东少连忙出手,但仍是晚了一步,向晚仍被地上盘结的树根绊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东少看着向晚狼狈不已的样子笑出声来,沉闷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你都多大了,走路还会摔跤?”说着便要伸出手去拉她。不期然间,竟有一片单薄的纸片从怀中飘落。
很普通的一张素白信笺,上面依稀有一行墨迹。向晚急忙要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拾起地上的信笺。
东少瞥了一眼,赞叹道,“很有几分王逸少的味道。”印象中,那个人也是从小学的王逸少的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