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卓群心脏一阵尖锐的刺痛,逃一般避开了景彦的视线。

终于到了这一天。

他早就做好了分别的准备,甚至选择和王汝芬结婚,目的就是让自己不再是景彦的“所有物”,彻底断绝他的所有幻想。

却还是会疼。

为什么要回来找他,为什么态度转变了那么多,还纵容他的脾气,好像真的在乎他一样。

前段时间心尖上新长出的嫩芽,全部变成了尖锐细小的刀片来回剐着,让他痛不欲生。

景彦似乎误会他出轨了,这样正好。虽然不怎么体面,但可以一下子解决所有问题。他将从景彦的世界中完全消失,也不再怀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妄念。

贺卓群揉了揉脖子,低头默不作声的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后腰被一阵巨力撞击,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景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想去哪儿。”

他抿着嘴唇回答道:

“我要去找晓超。他还不知道……”

景彦蹲下身,粗暴的抓住他的头发,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让你回答了吗?”

他有些茫然,扭头看向景彦。

景彦淡淡地说:

“你不会以为你做了这件事,我会简简单单的放过你吧。贺卓群,你是第一个羞辱到我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没想到我为你准备的房间,会真正派上用场。”

他脸上带着毛骨悚然的笑意,双膝压住贺卓群的肩胛骨,手指再次环在了脖子上,用的力气比之前大了些。

“你放开我!”

贺卓群反应过来景彦究竟想做什么,但为时已晚,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全身赤裸,被绳子五花大绑的放在车后座上,嘴上绑着一个口球,无法开口说话。

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景彦开着车,手指哒哒敲击着方向盘。

“唔唔!”

贺卓群激烈挣扎着,想要从绳子束缚中挣脱出来,但绳子绑的很紧,他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反倒把手腕磨得通红一片。

“接下来要去我家,你去过那里。”

景彦自顾自的说。

“我装修了几个新房间,或许你不太喜欢。不过没关系,你喜欢与否并不重要,我不会给你提意见的机会。”

车很快行驶到了地广人稀的别墅区,下午五六点下班高峰期,路上没有一个人。他停进地下车库,打横抱起贺卓群,视线瞥过手腕上的红痕,眸色一暗。

“想去见你生的那个贱种?”

景彦俊美的脸笑得温柔善良,就像带着一张精致优雅的人皮面具。

“乖,你现在太脏了,等我把你收拾干净,再放你出来溜溜弯好吗。”

贺卓群努力摇着头,眼神中带着哀求。

景彦松开口球的枷锁,带着些期待等他开口。

他断断续续的说:

“求你、我只想见晓超一面,他什么都不知道,会害……”

景彦漠然道:

“不可能。”

贺卓群怒吼。

“王晓超那么喜欢你!你这样做,在他眼里和卖了他有什么区别?!”

景彦眉头微微蹙起,立马勾起嘴角笑了笑:

“区别?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为什么不能带走?”他重新扣上口球的扣子,用抱怨的口吻说,“我没见过那么相似的母子,怎么能这么像啊,‘我的儿子’和一个我没碰过的女人。看到第一眼就让我反胃恶心。”

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恨不得啖肉饮血的狠戾。

“你也是。但我舍不得放开你,你又这么坏,怎么办呢,真的太坏了,我好难过。我的乖小狗,是不是不爱我了。”

谈及贺卓群,又变得非常冷漠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没关系的事。

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