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跑了过来。
他还没看清逢春跟前是谁,便急匆匆道:“逢春姐!你又跟谁说话呢?”
他嘴上喊着姐,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在叫儿,逢春忙应道:“是春娘。”
她看了看姚春娘,仿佛在征求郭小小意见似的,和他说:“春娘问我爹是怎么死的?”
郭小小看了姚春娘一眼,稍稍放缓了语气:“不都说了是被石头砸死的吗,他那种人,死了就死了,你们怎么老拉着逢春姐问。”
姚春娘莫名被他数落了两句,也不大高兴:“我就问了这一回,哪有总是问,你凶什么。”
郭小小撇嘴:“逢春姐那天和我下田摸泥鳅呢,不清楚马平的事,你要想知道就去问曹秋水。”
姚春娘听他这么说,狐疑地看了眼他一瘸一拐的腿:“你腿都没好全,怎么下田摸泥鳅?”
郭小小叉着腰大言不惭:“抓泥鳅又不用脚,我就算只有一条腿也能抓,我今天还抓鱼呢。”
他说罢扯着逢春往回走:“快点快点,别玩了,天都快黑了,篓子都还没装满呢。”
逢春显然还想和姚春娘说话,她一边被郭小小扯着,一边回过头不舍地和姚春娘大声喊:“春娘,我明天早上来给你送鱼,你在家等我!”
“哦、哦,好!”
见姚春娘应下,她咧嘴露了个大大的笑。可走了几步,她又突然低头和郭小小说了什么,然后挎着篓子跑了回来。
“怎么了?”姚春娘问她。
逢春看了眼齐声,附在姚春娘耳边小声道:“不是他,和他没关系。”
她这话和平日呆呆傻傻的缓慢语调尤为不同,声音很轻,可却尤其笃定。说完也不等姚春娘反应,挎着鱼篓子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