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完全不受影响。

“父皇,儿臣有人证物证,可证明这墨中毒物早有人移花接木,想嫁祸给母妃。”四皇子跪下,背脊笔挺,神色间不似作假。

昌惠帝便答应他,将证人和证物分辨传唤上来。

待那脸白如纸的中年男子跪在殿中时,十三傲然的表情有了皲裂。

她死死盯着男人,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他便是兜售画作的民间大师,修复所用的墨汁亦是经过他的推荐,儿臣查过,砚墨是徽州所产,进贡到宫内,父皇赏给了太子兄长和二皇兄七皇弟以及几位皇妹,儿臣也有一块,但儿臣将那块砚台交给他,他却并未使用,反而是用了别处的砚台。”

四皇子将用了一半的砚台呈上去,“便是这枚,父皇可让医官好好检查。”

太医署的几人,便围着砚台,不出几息皆大惊失色,纷纷跪下回禀。

太医署院长道,“陛下,此物中的确有与画中一般的毒物,且因熏染在砚台里,要用特殊工序接连浸泡七日才能使毒粉完全吸收,如此才能达到最佳功效。”

“而,许是浸泡时,出了岔子,砚台中还沾染了一些……一些……”

孙太妃道,“说吧,不要有所隐瞒。”

“朕要听实话!”昌惠帝脸色冷寒。

他年轻时也曾马背上杀敌无数,沾过血腥的人,亦是从夺权中获胜的赢家,无人敢违逆半分。

院长叩首,不安道,“砚台中沾了鹅梨帐中香。”

柳妃闻言,似是松了口气,与四皇子对视一眼,便又拿了帕子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