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滚烫。

“欲让其败,必要先让其膨胀,月满则盈水满则溢,我的人,查到了四皇子在衮州,暗中屯兵操练,他手中的将士,比明面上的多了至少五万。”

卿欢愣住,这样的话,便是说明四皇子有谋反的心。

她一时就忘了初衷,被他带到另一个话题,“圣上疼宠他,他为何还要屯兵操练?”

“自古夺权之路都是如此荆棘,看似宠爱,其实将他打发去了衮州,就足以说明,太子无论怎么样,都会继承皇位。”

他没有瞒着她,只有说开了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就不怕我说与其他人?”卿欢手心冒了汗,这个消息,委实太过震撼。

四皇子屯兵,若真有谋反的心,说不准哪一日就会起兵,那大晋岂不是要陷入内乱。

“你不会,盘盘从前在京都就处处为我考虑,如今我也相信盘盘,你也要信我,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半分接触。”

他用军机大事,混着儿女情长,让她无从抵抗。

毕竟,兹事体大。

卿欢怔仲,下一瞬,她就感到那大手揉捏她手背,溽热从指尖传递到了心扉。

第150章 嘴上有个牙印(戚修凛:你不懂 )

戚修凛吮吻她指头,“我看到你跟温时玉在一起,我心里不快,很是不快。”

“但在北境,确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叫你陷入危险,那无数次,我都想着,你若真死了,我便不娶了,以后从宗族里过继一个孩子做养子。”

她低呼,“婆母绝不会答应的。”

他笑笑,俯凑过去,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将她从那榻上扶了起来,大手托举她后背。

“我那时已经物色好了一个孩子,大约七八岁,不过既然我们有了子嗣,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再想。”

边说,大手还边缓缓地揉捏她后背。

卿欢怔仲看着他。

半年之久,他思念的情绪也只在梦中才能发泄,如今拥着娇软的人儿,戚修凛难免心猿意马,双目也盯着她粉润唇瓣。

方才她喝了水,现下看,那唇瓣水盈盈的。

卿欢也不知如何回应,眼眶却渐渐湿润,内心很乱,“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真是假……”

“这半年多,我每次想你,都会看你给我写的信,徐卿欢,你说过会留在我身边……”

若是之前,她恐怕听到这话会一脚踹开他,再讥讽一句,“妾是蒲柳之姿,恐怕入不得国公爷的眼。”

但现下,她眸中潮热,“那日杀我的人,跟铁衣长得一模一样,他还说,我只是你闲来消遣的玩意儿,后来,我被人救下,逃亡途中,军中的人在捉拿细作,他们说我便是那细作。”

戚修凛完全没想过会有这种事。

他怒极,“绝无可能,铁衣寻到你时,马车边的确有个早已死了的杀手,并非铁衣,而细作,更是无稽之谈。”

有人想要离间他们,其心歹毒,他绝不会放过。

卿欢恍惚看着他,“我……”

“盘盘,信我,不要疑我。”

戚修凛手指探过去,摩擦她脸颊,呢喃几句,到底苦苦熬了许久,没有撑住。

两人如何交吻,如何缠绵,到卧在窄窄的美人榻上。

卿欢已经毫无所觉,只有唇舌被他引带着,软绵绵地侧躺在他面前。

他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一动弹,他就使了巧劲儿,既不会弄疼她,也能让她感到愉快。

次日天亮,秋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国公爷已经走了。

美人榻上的姑娘盖着锦被,国公爷就侧坐在地上,支肘撑着鬓角,闭目休息。

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姑娘的手。

秋兰愣了下,又悄悄退了出去。

罗氏见到她退出来,问,“怎么了?”

“夫人,姑娘和姑爷,好像和好了,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