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没比他差下什么,心头百般滋味,一时自豪,一时又替他担心,竟不能成语。
恍惚中顾维平不知说了什么打断了她的思维,她抬起头,面上迷迷糊糊的好象写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的话,顾维平不觉笑笑,又说了一遍,“你现在还好吗?找了 男朋友没有?”他的语气里有些紧张,身体微微的前倾,似乎有一些期盼和试探。
林桐芝所里的同事对她的这个私人问题的关心已经使她培养出该有的幽默感了,此时一听又是这句话,习惯性地打着哈哈笑道,“哪有啊,你又不肯要我。”
顾维平脸色立刻变了又变,林桐芝深悔自己造次,忙开口更正,“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顾维平只是罔若未闻陷入了他自己沉思,要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开口说话,“现在不行,明年过完年吧,过完年我那边安定了,你再过来。”他说得那样慎重,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做答,如果他说的是玩笑话也就算了――可如果是真心话,林桐芝再来解释自己只是玩笑,显然为时已晚,然后她突然想起那只签来,“河洲重暏面,方是好夫妻。”难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的天意? 再过了两个月,陈墨也回来了,老天爷的安排真是奇妙,其实这两个人的家都没有搬离出小城的范围,只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不然陈墨也不会知道她家弄了个女兵指标的事。可是就居然分别了十年的时间就硬是没有见过一面。文涛和林桐芝是同年毕业的,他买房子的时候,没忘了向林桐芝提议,“听说你们所里这两年生意挺好,你手里有点闲钱的话,可以买套房子了。”林桐芝从善如流,找了所里相熟的开发商,在离市中心稍稍偏西的位置要了一套120平方的房子,房价10万,她从银行取出所有的积蓄,又找父母借了4万,一次性付款时开发商又打了个折扣,抵下来的3000块钱刚好用来办证,倒省了她再去找人借钱了。办完证后,她苦着脸对文涛说,“就是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可是负资产了啊。”文涛是时正在准备结婚,心情大好,难得说了一句大话,“放心,亏了我包赔。”果然8个月后,城市中心西迁,加上全国房地产市场行情火暴,小城房价虽然不能与大城市相比,水涨船高,那套房子整整翻了一番半,她索性又把房子在银行抵押贷款,还了父母的钱后作首付在市中心某在建商厦内买了一个小门面,遂成小富,此乃后话,容后再提。
话说文涛做好了迎娶老婆的一切准备,可是陈墨怎么可能愿意刚出校门就做黄脸婆?她只借口公务员早婚影响不好为由,想再赖过两年再说,可是文涛和家人都不同意。她在家里孤立无援,一赖就赖到了林桐芝家里来了。林桐芝毫无怨言好吃好住地供着她,也不逼她嫁人,她正想抱了林桐芝亲上一口大唱“姐妹们,站起来……”,林桐芝却捧了一本经书过来向她虔心求教佛理来了,陈墨只恨得打自己嘴巴,这才叫玩火自焚呢,忙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并不是佛教徒,只是随喜随喜而已,这样的理由可以打发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却哪里能打发一个心向光明的菜鸟信徒?林桐芝却始终坚持是否精深佛理是其次的,佛教的精义就是顿悟……陈墨无法,最后只得说通诸门不如精一门,亏了她博览群书,记忆超群,硬是从《西游记》的某章里找出了佛教中最通俗易懂也最博大精深的一部《心经》,复印出来送给她,曰,“你先参吧,参得透了,这佛理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就这样,陈墨才得以一身冷汗淋漓地脱离虎口。想来想去,比起宗教疯子的痴缠,还是自家那只大纸老虎好对付得多,思来想去,终于咬着牙跳入火坑。
陈墨结婚是素婚,酒都没有请大家喝一口,两口子从民政局出来直接飞到海南晒了半个月的太阳,回来时金光灿烂,三月回寒,别人都还裹在毛衣里,他两人除了牙齿,身上皮肤无一处不是金棕色的。天南地北闻讯而来的一堆人提着板砖守在她家门口等她,陈墨自己解释说是不敢劳大家破费,是为了大家考虑。她的一个同学叫什么陈琳来的,冷笑一声,“是你平时坏事做多了,怕报应吧?”众人哄然响应,提了板砖就欲动手,陈墨挺起肚子,极其无耻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