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机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即便是在自己家里,宋玄机依旧是一身胜雪的白?衣,虽然不?是无情道院的校服了,但白?衣看起来都大差不?差的。
贺兰熹:“你怎么在家也穿白?色?不?想试试别的颜色吗?”
宋玄机:“比如万兽道校服?”
贺兰熹噎了一下,十分诚恳地说:“请当我没说。”
是的,白?衣虽然被他百般嫌弃,但至少比豹纹好多了。
蔷薇横卧枝头,红稠叠花,满院飘香。此情此景,如果是上绯月真君的课定然会更具美韵,可惜他们要上的是简单粗暴打打杀杀的《阵法学》。
两人在花丛中席地而坐,听?到祝如霜的声音从留影镜中传来:“时雨,玄机,你们能看见,能听?见吗?”
贺兰熹大声道:“看见了,也听?见了!”
宋玄机:“你可以再大声一些。”
留影镜就像是祝如霜的另一对眼睛和耳朵,能及时将祝如霜的所见所闻呈现?在镜中,但效果只是单向的,祝如霜听?不?见也看不?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留影镜中浮现?出迷津渡的景象,祝如霜还没进?讲堂,长孙策的脸忽然冒了出来。
长孙策在镜中冲他们扬了扬下巴:“走啊祝云,我介绍我几个要好的同院道友给你认识。”
祝如霜:“没兴趣。”
长孙策:“这不?是你有没有兴趣的问题,你必须认识。待会的《阵法学》要几人一组,宋浔和他宝贝这阵子?又不?在,你不?和我们一组还能和谁一组?”
贺兰熹:“?”
宋浔和他宝贝?
祝如霜:“我很好奇,你这几日为何总称呼时雨为‘宋浔的宝贝’?”
贺兰熹:“?!”
什么意思?宋浔的宝贝是贺兰时雨吗?可我就是贺兰时雨啊!
长孙策嗤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宋浔自己在梦里叫的。”
贺兰熹:“!!!”
祝如霜:“不?可能。”
长孙策:“我骗你干嘛?宋浔当时……”
长孙策的话戛然而止,留影镜中的景象也随之?消失了。
贺兰熹连忙把?留影镜拿起来晃了两下,留影镜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兰熹急了:“宋浔宋浔,镜子?坏了!”
宋玄机语气平静:“是么。”
贺兰熹心念一动,蓦地站起身:“是你弄的!”
宋玄机没有否认:“无稽之?谈,何须听?之?。”
“如果真是无稽之??*? 谈,你干嘛不?让我听?完?!”贺兰熹抱着镜子?在宋玄机身边急得走来走去,“你肯定是因为心虚才把?镜子?弄坏的!”
宋玄机:“我没有弄坏,我只是……”
贺兰熹打断宋玄机:“不?许顾左右而言他!”得出结论的少年?脚步陡然停住,盛气凌人地质问:“宋玄机,我问你,你确实叫过我宝贝吧?”
宋玄机:“。”
这显然是默认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贺兰熹的心头,这种兴奋甚至压过了他尚未察觉的脸热和心跳他居然能有把?宋玄机说得哑口无言的一天?,他何德何能!
兴奋之?余,他又有那么点不?爽。
长孙策说宋玄机是在梦中叫的,他却没有印象,那宋玄机的这声“宝贝”……岂不?是只有长孙策和鬼十三听?见了?这怎么能行!
贺兰熹不?顾快要冒烟的耳朵,倏地在宋玄机面?前坐了回去,凑到对方眼下:“那你能再叫我一声‘宝贝’吗?”
宋玄机:“……?”
贺兰熹:“叫‘宝宝’也行!”
两人靠得太?近了,宋玄机稍稍后移,偏过脸:“不?能。”
“为什么不?能?!长孙策和鬼十三都听?见了,我却没听?见,这算什么啊,我不?接受!”贺兰熹向前一个扑倒,“宋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