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上官慎想也不想道?,“太华宗内禁止打牌。”
长孙策:“我们又不是在仙舍,我们是在野外!”
上官慎一怔,迟疑道?:“在野外打牌算不算违反宗规?”
“当然不算!”长孙策转向祝如霜,“祝云,你打不打?”
祝如霜犹豫道?:“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啊!”长孙策越说?越有?兴致,又征询白观宁的意见:“白帷,你呢?”
白观宁盯着篝火对面的两个空位,答非所问:“我想知道?贺兰时雨和宋玄机干嘛去了。”
祝如霜道?:“沂厄真君不是让玄机就今日之?事记档存案么,时雨应该是去帮他了。毕竟阆风塔六层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二人清楚。”
长孙策:“?那我是什么,隔壁万兽道?院里?的灵兽么。”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白观宁的面具上反射着篝火的幽光,他嗖地?站起身,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
临时搭建的容身之?所,条件十分有?限,不过一张木桌,一把?木椅,和一张稍微动一下就咯吱作响的木床。
摇曳的烛光在帐篷上投落出两个少年?的影子。
宋玄机站在木桌之?前?,挥墨执笔。不远处,贺兰熹趴在木床上,眼?下放着一本从宋玄机那里?借来的《上古神器录》,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两条在空中无意识晃动的腿也停了下来。
贺兰熹艰难地?看完《上古神器录》中有?关【北濯天权】的记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看看放在左边的【载星月】,又看看放在右边的【北濯天权】,露出不太理解的迷惑神色。
【载星月】从他能提得动剑的年?纪便?一直跟着他,自是亲切无比。【北濯天权】虽然也真真切切地?认了他为剑主,但给他的感觉却有?些微妙。
剑修与剑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感应与联系,每当他握着【北濯天权】的剑柄,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这把?剑的“心情”。
他总觉得,这把?曾经属于浣尘真君的神剑是被迫选择了他。
莫非,是【北濯天权】难忘旧主的缘故?可三界之中,又有?谁能逼迫【北濯天权】选择新主呢?
贺兰熹正要将自己的困惑说给宋玄机听,刚叫了声“宋浔”,帐外便?响起了白观宁的声音:“贺兰时雨,我可?以进来吗?”
贺兰熹虽然放弃了在众人面前维持惜字如金的形象,但也不想给无情道?院丢脸。他调整好坐姿,将《上古神器录》端端正正地捧在手心:“进。”
白观宁撩开帐篷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书写的宋玄机和看书的贺兰熹,顿时警铃大作:“想趁我们想打牌偷偷学习?!”
宋玄机懒得理人,贺兰熹却兴致勃勃:“你们要打牌吗?算我一个。”
白观宁凉凉道?:“不打,我要去做功课。”
说?罢,转身就走,生怕多耽误了一秒似的。
白观宁来去如风,把?贺兰熹看得一愣一愣。他尚未反应过来,宋玄机竟先开口了:“何事。”
贺兰熹“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刚刚叫了宋玄机的名字,宋玄机是在回应他。
贺兰熹:“是这样?的,【北濯天权】被我带走后,我一直觉得怪怪的。”
宋玄机:“怪?”
“它似乎并不喜欢我,而是……”贺兰熹自觉他想说?的话?有?些大言不惭,但他还是如实告诉了宋玄机自己的真实感受:“惧怕我。”
宋玄机站在桌案前?,笔尖一顿,似有?所想。
贺兰熹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它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愿意跟我走呢?【北濯天权】是不是讨厌我?”
宋玄机回过神:“不是。”
贺兰熹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宋玄机没有?回答,低头继续忙他的记档存案。
贺兰熹对宋玄机搬出道?训的行为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