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熹警惕起来, 下意识地想召出【载星月】, 得不到回应才想起自?己把佩剑留在神狐之居了?。
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那个背影。眼看马上就可以?看清男子的真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时雨?”
是绯月真君。
贺兰熹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青年?是绯月真君的心仪之人。可绯月真君却?看都没看青年?一眼, 仿佛青年?压根不存在一般,只对?他说:“休息够了?便随本座出去。”
贺兰熹只能暂时压下好?奇心:“是。”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风月宝匣】,贺兰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落脚地不在神狐之居,也不在雾失园,而是在无情道院内的归虚谈室。
几千年?来, 归虚谈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热闹过。沂厄真君忙着照料白观宁的身躯和被冻成了?冰雕的上官慎,绯月真君一落地便向?他询问两人的情况。
“宋玄机下手还知道轻重, 知谨的问题不大,睡一觉就能清醒了?。至于白观宁的脸……”沂厄真君的语气不容乐观,“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给这?些外伤包扎止血。但?你?也知道,他的脸可不仅仅是外伤那么?简单。”
绯月真君总是以?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示人,可当?他的双眼不再因笑意弯成月牙时,竟比任何一位院长都阴冷得吓人。
沂厄真君又道:“不过,容貌再如何重要也比不上性命。白观宁的魂魄离体已久,若不能及时召回,恐怕……”
绯月真君嗓音低沉:“本座心中有数。”
贺兰熹知道两位院长现下没功夫搭理自?己,便环顾四周寻找道友们的身影。很快,他在一堵冰冷的墙面前看到了?他的伙伴们。
只见长孙策,祝如霜和宋玄机面对?墙壁,并排站成了?一列。祝如霜和宋玄机中间还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应该是给他留好?的。
于是,贺兰熹默默地走了?过去,站在了?祝如霜和宋玄机中间。
长孙策隔着祝如霜和他打招呼:“哟,回来了?兄弟,和自?己双修得怎么?样?”
贺兰熹面对?墙壁,目不斜视地心虚着:“閇。”
祝如霜看到贺兰熹眉心的彼岸印消失了?,却?依旧不怎么?放心:“时雨,你?没事了?吗?”
贺兰熹用院长们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没事,你?放心吧。但?是祝云,下回你?若再趁我不备推我进幻境,我就告院长。”
祝如霜面露愧色:“抱歉时雨,我只是……”
贺兰熹哪里会不知道祝如霜是为了?他好?,虽然这?个“好?”让他莫名其妙睡了?宋玄机:“好?啦,我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怪你?。话说,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罚站?”
长孙策:“因为我们夜闯合欢道禁地,宋浔还把监察师兄给冻了?。”
贺兰熹看向?宋玄机求证:“嗯?真的吗?”不是让你?别伤他的嘛。
宋玄机轻一颔首:“确实。”
贺兰熹一脸憋屈:“那也不能让我们面壁罚站啊!我们好?歹成功保护住了?藏玉仙君的神像,这?难道不能将?功补过吗?”
长孙策和他一起两脸憋屈:“两位院长忙着救治白帷和上官慎,暂时没时间听?我们狡辩。不过无所谓,我应该马上就能跑路了?。”
祝如霜不明所以:“此话怎讲。”
祝如霜话音刚落,归虚谈室外就传来了一个豪迈粗狂的声音:“宋流纾,东方既明!本座的弟子由本座教导,本座还没死,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还不快速速给本座放人!!”
不难听出来人正是混天道的院长,无咎真君。
长孙策笑得脸都快烂了:“因为我有院长捞,你?们没有哈哈哈”
祝如霜:“。”
宋玄机:“。”
贺兰熹:“。”
看着长孙策趾高气昂地被自?己院长捞走,贺兰熹颇为羡慕:“如果江